這年頭,發誓還是挺有用的。
在許大茂起誓以后,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眾人面面相覷,眼神都有些不善。
“還有,剛才林紹文說家里已經斷糧了,現在已經到了關鍵時刻。”許大茂沉聲道,“我建議大家互相監督,最好是請假……白天都集中在院子里,再撐個三天,林紹文肯定服軟。”
他其實根本不在乎林紹文的東西,房子他有兩間,自行車雖然是廠里的,但他也可以使用,畢竟下鄉可都要騎自行車。他只是單純的嫉妒林紹文以及恨婁曉娥,他可是聽他媽說了,是婁曉娥自己和他父母說要嫁給林紹文的。
“胡鬧。”劉海中立刻不干了,“大家都不去上班,到月底喝西北啊?”
他已經請了三天假了,如果再去請假,他要不要在軋鋼廠干了。
“就是,請假可不行。”閻埠貴也不同意。
他是老師,請假可不容易。
“許大茂,不合適。”易忠海搖搖頭道,“院子里這么多人,如果大家都請假,別人還以為我們院子里出什么事了呢。”
他倒是無所謂,只是萬一大家都不出門。
驚動街道辦就麻煩了,他們可沒權利軟禁林紹文,全靠院里的“民意”。但民意這東西,對于街道辦來說,算個屁。
“那你們說怎么辦?”許大茂攤了攤手。
眾人陷入了沉思。
許久。
“這樣,所有人不準單獨行動,只要出院子,都得有人陪著,而且不能是一家人。”
易忠海提出了一個折中的建議。
“我同意。”劉海中立刻喊道。
“我也同意。”閻埠貴也應聲附和。
不同意不行,現在他們倆可是重點懷疑對象啊。
其他人見院里三個大爺都說了,也不好再說什么。
于是院里規定,上廁所必須兩個人去,不管早晚。
整個院子里頓時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氛圍,別說鄰居之間互相不信任了。就是父子之間,大家都提防著,尤其是門神閻埠貴,他下班以后幾乎就坐在門口,手里還拿著紙筆,記錄著每個人出門的時間。
果然。
他們這一行動,院子里果然沒再傳出來香味。
大家頓時喜氣洋洋的,以為是自己的行動奏效了。
現在已經關了林紹文差不多八天了,還有七天時間,怎么都得餓得他們服軟。
又過了兩天。
易忠海等人還偷偷的到林紹文院門口聽墻角。
“紹文,我好餓,我不想再喝水了……”
婁曉娥抱著一只澳龍邊咬邊抱怨,臉上卻掛著笑意。
這幾天她不止沒有瘦,反而更豐腴了一些。
也是,任誰在吃了睡,睡了吃,除了干那種事幾乎沒任何消耗的情況下養了個把星期,怎么也會胖一些的吧。
“忍一忍,等晚上有人來給我們送東西。”林紹文聲音有些低沉。
“你是說……”
“不準說。”
林紹文打斷了婁曉娥的話,隨即院子里沒有傳來任何聲音。
大院。
“什么?今天晚上有人要給林紹文送東西?”劉海中頓時炸了,厲聲呵斥道,“現在已經到關鍵時期,再來兩天林紹文就服軟了,你們誰敢去送,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“你喊什么?”許大茂冷聲道,“劉海中,你的嫌疑可還沒有洗清呢。”
“你……”
劉海中嘴角抽動了幾下,卻沒有再說下去。
“我建議,今天晚上安排人巡邏。”閻埠貴大義凜然的說道,“不管是院子里,還是后院墻,都安排人蹲守,到時候看誰敢給他送東西。”
“我同意。”易忠海點頭。
林紹文已經被餓了四天了,再來一天,估計他就不行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