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她自己沒有閨女,不然保準嫁給林紹文。
“看到沒,這就是林院長的手段,你們可得學著點呢。”趙青山對秦建設笑道。
“這……這就兩千了?”秦建設不可思議道。
“兩千算什么,上次許大茂搗亂,可是賠了足足五千。”秦淮茹撇撇嘴道。
“嘶,五千加兩千……這就七千了?”秦建國倒吸一口涼氣,“這京城的大戶是豪氣哈。”
“這值當什么。”林紹文再次起身給他們倒酒,“人家岳父老子可號稱‘四九張’,不過九牛一毛而已……”
說完之后,自己卻忍不住先笑了起來。
眾人齊聲大笑,聲音傳出去好遠。
半晌。
趙青山才端著酒杯笑道,“紹文,我和老頭子在家打了個賭……”
“賭什么?”林紹文好奇道。
“賭畢彥君這一退,你是不是會被人整下臺。”趙青山饒有興趣道,“我賭你肯定會下來,可老頭子卻說你會升官……”
“升官可真不是我的本意。”林紹文苦笑道,“如果可能,我還真想留在軋鋼廠。”
這是心里話。
協和有什么好的?待遇是提高了一點,現在的工資是一百九十五塊五,加上津貼什么的一起,博士研究生的津貼一百,年度青年標兵三十也給他算上了,再加上原來研究新藥給的補貼一百。
他的工資已經到達了四百二十五,不過其中有兩百是捐給了醫科大學的……盡管秦鐘和張予揚都勸他不要再捐了,但他覺得自己工資已經夠高了,依舊繼續捐贈。
錢多了,但累也累慘了。
協和可不是軋鋼廠,病人可多的很。
“如果降職處理,你愿意繼續留在軋鋼廠?”趙青山笑道。
“愿意。”
林紹文斬釘截鐵道。
“那看來,是魯有鐵欺人太甚。”趙青山感嘆道,“他但凡手段柔和點,你估計不會走。”
“柔和不了。”林紹文啞然失笑,“他如果不拿我立威的話,他的工作開展不了。”
除了他以外,哪個副廠長不是當了七八年的。
如果連他都拿不下,其他人根本不會服氣。
“看來……你是故意和他唱了個雙簧啊?”趙青山搖頭道。
“不是雙簧,是我也沒想到他居然用這招。”林紹文苦笑道,“我還以為他會等待時機,再找個理由把我撤下來……沒想到他繞過了廠里,直接讓部里出手。”
“把你撤下來,楊衛國還不愿意呢。”趙青山撇嘴道。
“不,他愿意。”林紹文正色道,“把我弄下來,其實也是對我的保護。”
“怎么說?”趙青山來了興趣。
“其實在我這個年紀,當個部長就已經很扯了,在楊廠長心里,我這個部長起碼要做十年……”林紹文苦笑道,“等我資歷夠了,他才會讓我當副廠長,至于正位廠長,他都不敢保證。”
三十五六歲的正處級,在京城這個高官遍地走的地方,可算不上顯眼。
“后來出了一系列的意外,再加上部里說要大力提拔青年干部……這才讓我意外走上了高位。”林紹文端著酒杯抿了一口感嘆道,“古人有云,‘德不配位,必有災殃’,我就是真實寫照。”
“你還德不配位啊?”趙青山嘖嘖稱奇,“當初我和你下鄉的時候,那可是跪了一地的百姓……”
“不說這事,喝酒。”
林紹文舉起了酒杯,和秦氏兄弟碰了一個。
“老爺子知道你的時候,只是感嘆了一句‘這小子跑得夠快的’。”趙青山笑瞇瞇的說道,“他原來還擔心你應付不了,準備把你調到其他的單位去的……”
“比如說東城紡織廠是吧?”林紹文沒好氣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