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哪里胡來了?”李新民振振有詞道,“廠里的伙食不行,那是供貨商的問題,對吧?她財務就管財務,后勤工作又不歸她管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再說了,工人工資是不是照常發?”李新民不屑道,“我老李雖然不是什么好人,可是工人同志的工資我可從來沒有動手腳。”
“不是,光是靠食堂你能撈多少?”林紹文驚訝道。
現在大家都窮,食堂雖然供應上萬人的伙食,可實際上油水并不是很多……或者說,不足以維持李新民的生活。
畢竟伙食不好,可還是得讓工人吃飽不是?
不然他們鬧起來,非得把李新民撕了不可。
“咳咳咳……我還多報了一點點工人的名額。”李新民小聲道,“如果你有人想送進來,我收一半錢,剩下的都歸你。”
好家伙,公然倒賣工人名額。
這種事也敢干?是真不怕吃槍子啊。
“別,我們說好了的,你撈你的錢,我做我的事,大家互不干涉。”林紹文拒絕道。
“這也是。”李新民苦笑道,“我以前就聽說了,你小子可有錢的很,看來你那當高級工程師的老爹沒給你留東西吧?”
“一點點。”
林紹文笑了笑,沒有多解釋。
他爹當初可是給他留了足足五千塊,盡管他也不知道這錢是怎么來的。
“行了,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,你認真工作,我撤了。”李新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后,驅車離去。
林紹文看著他的座駕,不由苦笑著搖搖頭。
他都不知道,李新民為什么對他這么信任。
難道真不怕自己到時候捅他一刀?
如果李新民知道他的想法,只會嘿嘿一笑。
林紹文和趙青山相交莫逆,而李新民的妻子,正是趙青山的妹子。如果真鬧到那一天,趙家肯定會出面和林紹文周旋的,而且……還不一定會走到那一步呢。
四合院。
林紹文拖著疲倦的身子剛到門口,就聽到院里傳來爭吵聲,立刻精神一震。
有熱鬧看。
進門以后。
秦佩茹聯合賈張氏,正在對傻柱進行教育。
“傻柱,你也不撒尿照照,除了秦佩茹,誰還看得上你?離婚?你休想……”賈張氏怒吼道。
“傻柱,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?”秦佩茹哭哭啼啼道,“你天天下班回來就往床上一躺,洗衣做飯照顧孩子,哪一樣不是我做的?”
傻柱蹲在屋檐下,一言不發的抽著煙。
“什么情況?”林紹文拉住了許大茂。
“不知道呀。”許大茂小聲道,“我這剛回來,就聽傻嚷嚷著要和秦佩茹離婚……”
“離婚?”林紹文頓時一愣。
難不成,上次他對傻柱的教育成功了?
“柱子,別糊涂。”易忠海痛心疾首道,“你一個人有什么好的?現在秦佩茹跟著你……也有個知冷知熱的不是?”
“是啊,傻柱,可別糊涂。”一大媽也勸道。
“不行,這婚非離不可。”傻柱丟下煙頭,狠聲道,“秦佩茹,當初咱們是怎么走到一起的,你心里清楚……”
“嚯。”
所有人都驚呼出聲,一臉八卦的看向了秦佩茹。
“傻柱,你胡說什么?”秦佩茹又羞又怒,“當初如果不是你……你現在還這么說我,我死了算了。”
說著就要去找繩子上吊。
“秦姐,這有繩子……”
劉光福非常熱心的從閻埠貴的花圃前拿了一串麻繩。
整個院子好像被人按住了暫停。
所有人都看向了“熱心鄰居”劉光福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林紹文干咳兩聲后,大家才回過神來。
“街溜子,你在這湊什么熱鬧?”賈張氏大怒道,“你自己是光棍一個,現在想要秦佩茹吊死,你安的是什么心?畜生,畜生啊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