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時,院中突然傳來一聲慘叫!
“啊——”
眾人猛然回頭,只見門外一名黑衣人被一刀穿胸,倒地身亡。
“不好!有埋伏!”
為首之人大驚。
眼看外面涌來的人越來越多,不急思考,果斷下達命令。
“防御!”
一道道能量盾護在身前,長槍斜刺,透過能量盾在外圍形成一道肅殺氣場。
黑衣人動作整齊,化盾出槍毫不拖泥帶水,仿佛這些動作刻進他們骨子里一樣。
對面,祁山賤民也愣住了。
他們本是為了躲避唐門追殺才躲進這院子,哪想到會撞上另一批殺手?
兩伙人面面相覷,一時竟分不清敵友。
“你們是誰?”
為首黑衣人察覺出一絲不對,厲聲喝道。
“特么的,管老子是誰,先殺了再說!”
祁山賤民中一名壯漢怒罵一聲,揮刀便砍。
“噗!”
血花四濺!
身體直接被外放的槍芒攪碎。
“該死!”
“殺光他們,用他們的腦袋給兄弟祭旗!”
剎那間,院內刀光劍影,廝殺驟起!
韓小龍隱匿于屋頂,冷眼旁觀。
“黑衣人想殺我,祁山賤民誤打誤撞闖進來……倒是省了我動手。”
他目光微轉,忽然注意到祁山賤民中有一人始終未出手,而是警惕地觀察四周。
那人同樣身形瘦削,腰間掛著一枚古樸的銅牌,上面隱約刻著“邙山”二字。
邙山最底層的人被稱之為賤民,生活與水溝里的老鼠、爬蟲無異。
擁有字牌的邙山人,才算是有了自己的名字。
銅牌等級最低,銀牌次之,再往上還有金牌,以及赤牌。
赤牌只有六枚,對應著邙山六兇。
而每一名擁有字牌的邙山人,也都隸屬邙山六兇的陣營之一。
“想必邙山六兇出山,不只是燒殺搶掠那么簡單……”
“城內、城外都有他們的人,明知隱藏不了多久,卻還任由他們前仆后繼地送死,目的何為?”
“不會……還想要突襲一次流云城吧?”
“那只能說,這些亡命徒太瘋狂了!”
韓小龍揉了揉眉心,眼底流露出一絲興趣。
“嘩啦啦!”
就在此時,一名邙山賤民被長槍挑飛,撞破屋頂,好巧不巧落到韓小龍身邊。
那人似有所感,猛然抬頭,恰好與韓小龍的目光對上!
“屋頂有人!”他厲聲喝道。
下方,所有人瞬間停手,齊刷刷抬頭!
韓小龍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奈。
好戲才開場就暴露了,還真是倒霉。
索性不再隱藏,縱身一躍,穩穩落在院中。
“諸位,要不你們就當我不存在?”
為首黑衣人盯著他看了一會兒,瞳孔驟然收縮。
“原來你不是儒生,你早就發現了我們!”
韓小龍無語的聳了聳肩。
“誰規定儒生就不能修行了?”
祁山賤民中那名瘦削男子則瞇起眼睛,緩緩抽出腰間短刀。
“你又是誰?”
“拜托,是你們黑燈瞎火摸進我的住處,還喊打喊殺,不讓人消停。”
韓小龍挑眉更加無奈。
這年頭,好人不好當啊。
給他們騰出動手的空間,不知感恩也就算了,看樣子還想咬上一口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