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看二愣一個單身漢,家里其實修繕的還不錯。
三座泥房一個小院,高壘的院墻上,覆蓋著皚皚白雪。
二愣父親是個很能干的漢子。
家里送二愣上學。
少了一個勞動力不說,還得往里面搭不少。
僅憑夫婦兩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。
分田到戶也就是這幾年的事情,以前那可都得上工賺工分。
一個壯勞力,一天10工分,一工分合計兩分錢左右。
“二愣!二愣!”
“走了,去吃席啊!”
一到門口楊固就開始敲門
大門被拍得砰砰作響,連木門上的老舊年畫都開始飄落紙屑。
可院子里卻是一片寂靜,根本沒人回應。
“東哥,二愣他是不是先去了?”
陸東仔細傾聽了一下院里的動靜。
眉毛簇成一團。
大門從里面拴住的,所以二愣子是肯定在家。
但是這大白天的一個人在家鎖著門。
陸東還真擔心這小子做啥傻事。
心中的擔憂愈勝,陸東一把拉開楊固道:
“這大門從里面拴的,人肯定在家。”
楊固了然:“那是不是二愣子不愿意去啊?”
陸東嘆了口氣,也不想再解釋,將揚固拉到一旁道:
“起開,我來!”
接著一腳就朝大門踹去。
砰!
巨響傳來連接大門的圍墻也是整個晃了晃,旁邊的冰溜子掉下許多。
一腳沒有獲得成效,陸東也不氣餒。
剛才想著自己力氣大,所以也沒有使出全力。
陸東退后了幾步。
準備加大力度,再踹!
楊固見狀是真的不明白,人家二愣子不愿意去就不去唄。
干啥硬要踹門!
念頭剛起,又是砰的一聲傳來。
這一腳,大門倒是有了反應,只不過仍舊堅挺。
“東哥,要我說,咱們自己去唄。”
“到時候還把人二愣子家的門踹壞了。”
“這余四海結婚和二愣子能有啥關系啊?”
楊固縮了縮腦袋。
陸東卻是不住搖頭道:“余四海和二愣子是沒關系。”
“可是馬寡婦和二愣子有關系啊!”
楊固瞪大了雙眼,一臉難以置信:“啥玩意兒?他倆有關系?”
“你以為馬寡婦家的地是誰犁的?”陸東白了一眼。
楊固聽后,腦海中閃過莊子里的點點滴滴。
二愣子為人地道得很,誰家里有點事都能看到他忙前忙后的身影。
再加上人看起來傻愣傻愣的,所以也從來沒往這方面去想過。
現在經過陸東這一提醒,楊固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。
“特么的,那我這不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?”楊固在自己臉上輕扇了兩下。
“我以為你小子知道,算了!先跟我一起把門弄開再說。”
陸東提了提褲子又是一腳。
楊固也不磨嘰,兩人一同使力。
轟隆!
細雪飛濺。
門依舊沒開。
墻塌了!
院子里空落落,根本沒有人影。
就在這時一道弱弱的聲音從兩人身后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