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中滿滿都是氣憤。
稍一思索,陸東立即就將小白和煤球的繩子松開,然后將肩上的海東青也放了出去。
小白和煤球,早就躍躍欲試,繩套剛一松開,就像是得到了明確指令一般。
朝著那頭逃跑的馬鹿沖去。
海東青猶如一只穿云箭,直沖云霄。
“虎子,你慢慢下來,我先去看看那人。”陸東交代了一聲。
便順著那陡坡朝下面跑去。
“爺們兒,你咋樣!”
“剛才不是我開的槍,你放心我的獵狗已經去追了,那頭大個子跑不了。”
陸東很擔心引起誤會,這法治社會總不可能有點矛盾,就把人家干死。
可是如果和對方結了仇,那以后山上遇到,終歸是讓人不安心的。
漢子借著陸東的攙扶站起身來,剛想說些什么遠處已經傳來了煤球和小白的叫聲。
“好像是逮住了,爺們兒,你擱這歇會兒,我過去看看。”
陸東當即背著獵槍,就循著叫聲的方向找去。
當然也抬頭看了看山頂方向。
卻發現周農已經不見了蹤影。
大約追出去四五百米,陸東就看到了,那頭屁股上還插著箭矢的馬鹿。
兩個眼球已經被海東青給撓了出來,只剩下兩個血窟窿。
脖子處一個血洞不停朝外流著鮮血。
一看就是兩只狗子的杰作。
經過系統的強化后,兩只狗子的咬合力太過驚人。
放在平常獵狗身上,最多也就是把氣管給咬斷,要說這么一會兒的功夫直接扯出個血洞來還是很困難的。
“可惜了,鹿心血可能都流沒了。”
雖然這頭馬鹿陸東并不想染指,但是看到這么白花花的浪費也覺得心疼。
200多斤的馬鹿對于陸東來說問題并不大,扛在肩上,依舊健步如飛。
不一會兒的功夫,便回到了那名鄂倫春漢子的旁邊。
砰的一聲將鹿往地上一放。
“爺們兒,這鹿用我幫你開膛不?”
雖然是詢問,但是陸東已經著手動了起來:“剛才真不是我開的槍,我在頂上的時候就看出是偽裝的雌鹿了。”
“這不有些好奇,所以就在那看了一會兒。”
漢子擺了擺手,也是拿出工具過來幫助陸東開膛:“剛才楊虎跟我說了,是一個叫做周農的人是吧?”
“剛才是我誤會你了。”
山里的漢子,很多事情也沒有那么彎彎繞繞。
大家伙脾氣勁兒性子直,矛盾啥的說開了講明白了,也沒人會多去計較。
更何況這事兒本就和陸東沒關系,原本他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。
卻還出手幫自己把這條馬鹿給弄了過來。
兩人相互配合,殺起鹿來倒也方便。
快速地破開脾,將鹿心摘下,然后從漢子的獵囊中拿來細線,將血管扎住。
防止里面剩余的鹿心血流失。
這心臟里面的血液才是正宗的鹿心血,好多人會用腔子里的血冒充,可是實際的效果就會差上一大截。
再將鹿鞭、鹿茸、鹿蹄、鹿尾取下,抽出鹿筋,將鹿肉一塊塊分好。
漢子從懷里掏出煙盒,卷了兩根香煙,遞了一根給陸東。
“小兄弟,這回你可是幫我大忙了,這鹿肉我就留下了別的東西你帶回去吧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