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到過去不遠,陸東就看到楊固抓著侵刀一動不動地站在河邊。
河岸邊毛都沒有,看樣子到現在什么都沒搞到。
不過這也和陸東猜想的差不多,將木棒削尖也比綁把侵刀好用哈。
這大興安嶺的河流里確實有魚,而且數量不少。
獨特的環境加上優良的水質,讓這河流中的魚類特別鮮美。
但因為北方氣候的原因,魚長得很慢,大魚特別特別少,基本可以說沒有。
要抓這河里的魚,用魚叉都很難,更不要說這刀把比魚還大的侵刀了。
當地人一般來說都會用柳條編織的須籠進行捕捉。
須籠其實就是一個口小肚子大的魚簍子,進口出是漏斗狀,魚進去之后就很難再出來。
似乎是聽到了身后的腳步,楊固立即回頭做了一個靜聲的手勢。
隨即沉吸一口氣,猛地將侵刀給扎了下去。
一連扎了好幾下,水花不停翻飛。
楊固突然喊道:“弄到了!黑魚棒子!今晚有肉吃啦!”
只見他將另一頭的木棒探入水中,接連扒拉了好幾下,從水里撿起來一條身上千瘡百孔的黑魚來。
對于魚來說,這條黑魚不小,能有個一斤多。
可是對于黑魚這個肉食性品種,尤其是在東北,這玩意兒只能說毛還沒長齊。
“東哥咋樣?我牛逼不?”楊固興奮地回過頭,一手扣著魚鰓,不停抖動。
陸東是真怕那就剩點皮連著的黑魚尾巴掉進河里。
“牛逼,你絕對這個!”陸東一邊說著一邊想要豎起大拇指。
可是兩只手此刻都提得滿滿當當,根本騰不出來。
而且這幅模樣,落在楊固眼中卻怎么都是嘲諷意味滿滿。
就他這只黑魚,還抵不上陸東手里一直兔子大呢。
楊固見狀雖然有些失落,但輸給陸東他反正也不覺得難受。
很快便笑著湊了過來,幫忙提肉:“得!東哥還是你牛逼,這么一會兒功夫你上哪獵的這么多野味?”
“我沒動手,這些都是它弄回來的。”陸東朝著海東青努了努嘴。
海東青則是十分配合的也見腦袋伸了過來,在陸東嘴唇上蹭了蹭。
“東哥,你這老楞是母的嗎?”楊固支支吾吾道
“啊?我還真沒注意誒,我看看。”陸東下意識地想去瞅海東青的胯下。
但又想到這玩意兒又不長蛋蛋,怎么能看出來。
剛想問問楊固,卻只見這小子一臉猥瑣表情。
“特么,你小子啥意思?”陸東將手里的野兔就砸了過去。
“嘿嘿,我這不是看你倆親嘴嘛。”楊固訕訕一笑,一把接住了陸東扔來的兔子。
隨即跑向河邊,開始清理起來。
野雞開膛拔毛,因為燒開水有些麻煩,等下干脆就直接上火一燎。
幾個大男人吃飯也沒那么多講究。
兔子處理就更簡單了,沿著兩個后腿離腳大概一兩寸的位置劃開。
然后就從開口出沿著朝大腿內側進刀,很輕松就能將皮筒剝下來。
最后在從胸部割開,就是一張完整的皮子。
天色逐漸黯淡,篝火旁陣陣肉香環繞。
兩只兔子被陸東用樹枝完整地攤開,立在火堆旁。
火堆邊邊是一個小瓦罐,里面奶白色的魚湯不停翻滾。
而最中央的位置掛著一口吊鍋,里面蹲著野雞和狍子腿。
眼見肉差不多燉熟,陸東先是割下了小半斤狍子肉,這才往鍋里加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