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,到底是啥法子啊?你告訴我們唄,你這不,我這心里像是貓抓一樣。”
趙山在前面帶著路,楊固緊緊跟隨,就想知道趙山的到底是什么法子。
見到趙山不搭理他,又折返回來問陸東道:“東哥,你肯定知道,你告訴我唄。”
陸東攤開手,表示自己也不清楚。
就在這時趙山回頭喊道:“麻利點!咱得趕緊攔截到這群梅花鹿的前面。”
“等會兒你兩就知道是啥了。”
趙山完腳步又快了幾分。
幾人一路狂奔,很快便來到了那片鹽堿地。
原本干涸的區域此時已經匯聚了一個水塘。
那是從巖縫內流出的水流匯聚而成,周圍的地面濕漉漉的,此時正有九頭梅花鹿正舔舐著地面。
遠遠地看著眼前的情況,幾人便停下了腳步。
趙山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,悄悄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個布袋。
此時不止是陸東和楊固。
就連白和煤球也是好奇地將腦袋探了過來。
布袋剛一打開,里面便傳來陣陣奇異的藥香味。
那是一種草藥混合著陳年燒酒,以及蜂蜜的香味,聞得人唇齒生津。
布袋內是一顆顆黃豆大的藥丸,一個個顏色綠里泛著點點黑黃,像是丹藥似的。
而且更為奇異的是這豆丸中間還有著一個個孔洞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把玩的手串呢。
“藥豆?”陸東一眼便認出了趙山手中的玩意兒。
“嗯!你放心這不是那種低劣玩意兒。”趙山著將那一兜子藥豆分做了三份。
并給陸東兩人都安排了位置,進行放置。
藥豆、繩套、夾板、夾子之類的那都是一般村民很喜歡用的捕獵法子。
其中尤其是藥豆,更是冬日捕獵的神器。
到野雞、野兔,大到狍子、鹿,那都拿下。
可也就如趙山所,尋常藥豆就是個低劣玩意兒,沒什么技術可言,而且很危險。
比亂挖陷阱,都要危險。
有不少人,一道秋就會弄一些大豆、苞米,掏空之后在其中塞上藥。
等到大雪氣,把這藥豆撒在收割過后的地里。
野物吃了這些藥豆后有的體型的就會死在原地,而那些體型大的則會死在林子里。
選擇冬下藥豆也就是為了,能夠更好的尋找到這些死在林子動物的痕跡。
用麻袋裝,用爬犁拉的情況也不少見。
而這藥豆的核心其實就是扁毛霜,鐵匠鋪就能弄到。
但是也有劇毒。
藥死的獵物不止下水不能留,就連肉也得用水泡上一段時間才能吃。
不止像陸東這種能夠進深山的獵人以此不齒,整個楊井公社大部分獵戶也很討厭這種行徑。
但是趙山這藥豆卻是不同,屬于自己鉆研的配方。
不會毒害,而是起到麻醉的功效。
原料來自山間草藥,搭配陳年燒酒與黑蜂蜂蜜。
燒酒和蜂蜜不算難弄,就是這其中需要的草藥不好找。
拿好了藥豆,陸東便躡手躡腳地朝著鹿群的北邊繞了過去。
通過腳印分辨體型,雌雄還沒這種技術。
但是找出鹿徑對于陸東來卻是不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