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東聽著烏罕與歐陽保的對話,一顆心懸了起來,他悄無聲息地靠近門邊,透過門縫往外瞧。
只見歐陽保站在烏罕面前,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,月光下,那笑容卻顯得格外陰森。
烏罕則一臉警惕,勺子安靜地蹲在她腳邊,可周身的毛發卻微微豎起,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。
等歐陽保的腳步聲漸漸遠去,陸東才輕輕推開房門,走了出去。他壓低聲音,朝著烏罕的方向喊道:“烏罕。”
烏罕聞聲轉過頭,看到陸東,眼中閃過一絲驚喜,緊接著又滿是疑惑:“陸東,你怎么會在這兒?”
“歐陽保不是說你人不見了嗎?”
陸東快步走到她身邊,將自己和趙山來農場后的種種經歷,包括雷光清的講述,那口井以及牲口失蹤的諸多疑點,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烏罕。
烏罕聽完,秀眉緊蹙,眼中閃過一絲冷意:“這么看來,其實根本沒有所謂的狼患,”
兩人低聲交流著,越發覺得農場發生的這些事絕非偶然,每一個細節都透露著詭異。
不知不覺,夜已經深了,四周安靜得有些壓抑,只有偶爾傳來的風聲。
陸東和烏罕又商量了一會兒,便各自回房休息。
陸東回到住處,躺在炕上,卻翻來覆去難以入眠,腦海里全是后續的計劃。
現在可以確定,牲口的丟失肯定和歐陽保脫不了干系。
而另一邊,歐陽保回到自己的房間,坐在黑暗中,臉色陰沉得可怕。
他能有什么壞心思呢?
不就是想著把烏罕弄到農場,然后可以先把生米煮成熟飯。
至于陸東,韓偉保住了那條狗命,他也沒辦法去陷害
“算了,先不管這事了,今晚就把這小娘們給拿下”歐陽保喃喃自語,眼中閃過一絲狠厲。
深夜,萬籟俱寂,整個農場都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。歐陽保卻悄然起身,他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,手里緊緊握著一張棉紗制成的口罩,借著微弱的月光,朝著烏罕的住處摸去。
他的腳步很輕,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。
來到烏罕的房門前,他停了下來,屏住呼吸,聽著屋內的動靜。烏罕似乎已經睡熟,屋內只有均勻的呼吸聲。
歐陽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他輕輕推了推門,門沒有鎖,緩緩打開了一條縫。
他側身溜了進去,一步步朝著烏罕的床邊靠近。
就在他快要走到床邊時,烏罕突然動了一下,歐陽保嚇得立刻停住腳步,心臟砰砰直跳。好在烏罕只是翻了個身,并沒有醒來。
歐陽保松了一口氣,繼續向前走去,他將涂滿蒙汗藥的紗布口罩舉起,準備朝著烏罕鼻腔捂去。
就在這時,勺子突然從角落里竄了出來,沖著歐陽保大聲狂吠。
烏罕也瞬間驚醒,她反應極快,一把抓住歐陽保的手腕,用力一扭。
歐陽保吃痛,口罩掉落在地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烏罕憤怒地吼道。
歐陽保掙扎著,想要掙脫烏罕的束縛,雖然烏罕力氣不小,可畢竟是個女生。
就這一下,還是被歐陽保給掙脫開來。
歐陽保奪門而出。
陸東聽到聲響,立刻從床上跳起來,帶著小白、煤球和長毛沖了出去。
長毛、小白和煤球如離弦之箭般朝著歐陽保逃竄的方向追去,夜色中它們矯健的身影如同黑色的閃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