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落在地上的那一沓票子,女人的瞳孔一縮,趕緊看向四周,發現沒人注意,這才小聲囑咐道:
“哎喲,小哥你這錢可得收好了哈,出門在外得小心。”
陸東沒去搭話,只是抽出一張大團結遞了過去:“謝謝掌柜的。”
女人看了一眼陸東三人背著的布袋能夠隱隱約約看到步槍的形狀,不由吞了吞口水,找完錢取出了鑰匙開始給陸東三個安排房間。
單間的面積只有六七平米,大炕連著墻,看樣子應該是和通炕連在一起的,只是加了隔墻。
炕席上什么也沒有,但還算干凈。
烏罕住在陸東和趙山之間的房間,這樣有什么事情也能照顧得到。
“要吃飯的話,可以和我說,或者去大通鋪那邊,店里有的都能做。”女人說完轉身離開了陸東的房間。
又過了幾分鐘,趙山來到了陸東的房間:“東子你以后出門還是要小心點,還好剛才沒幾個人,這一下子漏了富。”
“我也是掏錢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沒帶零錢。”陸東笑了笑:“沒事,房間里小白幾個在呢,出不了啥意外。”
趙山剛回去不久。
那女掌柜就帶人送來了不少苞米,和兩盆子熬好的苞米面。
馬和狗別人喂不太安全,尤其是追風,別一個不樂意給人踹了。
喂完了它們,雨也下得越來越大。
聽著外面的雨滴聲,一陣困意襲來,等到陸東再次醒來,已經快到了飯點。
還是烏罕敲門叫醒了他。
小白和煤球已經守在了門口,爪子不停撓著門板。
陸東剛一開門,兩條狗子呼啦一下就沖了出去,找到墻角弓著腰開始使勁。
烏罕見狀噗嗤一笑:“你要是再不起來,它們都要被憋死了。”
“餓了不?房錢是你付的,今晚我請你和趙叔叔吃飯。”
因為下雨的緣故,這大車店院子里也停滿了馬車。
而那大通鋪也傳來響動,應該是有藝班再唱二人轉。
讓女掌柜送來熱水,簡單的洗了把臉,陸東他們來到了大通鋪。
三人找了一張空桌坐下,此時正唱著《包公賠情》。
一場表演結束,熱烈的掌聲傳來。
而藝班的人也是開始轉著圈地討要賞錢。
雖然說“有錢的捧個錢場,沒錢的捧個人場。”
可大部分人還是掏了個五分一毛的往里面放。
到了陸東這邊,烏罕更是往里面放了兩塊錢:“唱得真好聽!”
這個年代去城里看趟電影也就一毛兩毛。
烏罕這大手筆倒是給那端著盤子的女子嚇了一跳,連連道謝:“大妹子你想聽什么,我再給你單獨唱一段。”
“啊?要不你就唱剛才那個?”烏罕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。
女掌柜也在這時站在柜臺內招呼道:“有要吃晚飯的沒?烙餅、苞米、小米粥;饅頭、花卷、搟面條;餛飩、餃子、家常炒菜,今晚廚房做了酸菜簍子···”
“趙叔叔你們今晚想吃什么?我請你們吃。”藝班又上臺來了一段二人轉,烏罕看向陸東和趙山笑著問道。
“要不就吃酸菜簍子?好久沒吃過了。”陸東想了想道。
“也行!確實好久沒吃過了,就吃酸菜簍子。”趙山附和道。
酸菜簍子是東北的稱呼,其實就是酸菜餡的素包子。
陸東去跟女掌柜打了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