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白。”陸東喊了一聲,伸手揉了揉狗子的腦袋。
其他幾只狗子見狀也是不叫,立馬湊了上來。
郭曲其實還挺怕狗,現在臉色才緩和了不少,好奇的打量著小白幾個:“難怪十里八鄉都說東子你打獵是一把好手,這幾條狗都不一樣啊。”
“郭場長,剛才我聽說是溪木鎮的儲木點出現了狼群,具體是怎么一回事?”陸東開門見山道。
郭曲接過趙秀榮端來的熱茶,道了聲謝后,說道:“其實這事情也有一段時間了,最開始的時候是在山里的一個儲木點,值守的工人聽到了狼嚎聲,當天夜里那地窖子的門還被撓得咯吱響。”
地窨子就是大半截在土里的屋子,冬暖夏涼。
“那人沒事不?”陸東問道。
“人沒事,那工人害怕就扔了兩只白天套的野兔,然后狼就走來,結果第二天夜里又來了,不止是那個二號儲木點,就連七號和九號,也出現了這事情。”
“之前也安排了獵手去看,巡邏的人手也增加了,還特意安排了三個槍法好的帶著半自動去蹲守,結果好幾天,那狼就是不冒頭。”
“結果人剛撤走,當天夜里又來了。”
“周圍的獵手也有去了的,遇到了狼但是沒能拿下,狗還被咬死了一只。”
郭曲揉了揉太陽穴:“林場的保衛處人手也不夠,不可能天天看著那邊。
三番兩次,就連家屬區也弄到緊張兮兮,大人來上工都不敢讓孩子出門。
采伐的任務又催得緊,聽說政策還要變動,這我是真的分身乏術。”
“而且前天夜里又丟了兩頭豬。”
一旁的趙秀榮也是聽得入迷:“這豬丟了也和狼有關系?”
“不清楚,這個事情只能之后再調查,不過
陸東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,如果沒有上次農場的事情在,陸東是百分之百確定,豬丟了和狼有關系。
狼進農戶家里偷豬,為了不被發現,會將豬給趕到遠處再進行捕殺。
這類事陸東是見識過的。
可現在他也不敢下定論。
只是站起身道:“郭場長,大概情況我知道了,明天我和固子過去一趟,麻煩你給那邊通知一下。”
郭曲聽后面露難色道:“要不今晚過去怎么樣?這畢竟是狼群,而且又這么狡猾,我真的擔心夜長夢多,要是傷了人,就···”
“費用方面你不用擔心,雖然現在林場的經濟吃緊,但是懸賞金額不會少,之前下發的懸賞是300,我回去就改文件,你看800怎么樣?”
陸東聞言立即站起身:“懸賞的事情沒關系,郭場長你都開金口了,那我收拾一下馬上出發。”
確實也和郭曲說的一樣,現在狼群的數量并不清楚。
而且已經拖了這么久了。
不說傷人不傷人,就林場家屬區那些人,可能晚上睡覺都不安穩。
而且人家這么客氣,車都預備好了,陸東更是沒來由不給這個面子。
收拾好東西,將小白幾個給放上了車斗。
正準備出發,就看到背槍的趙山牽著長毛走了過來。
“東子,你們這是干啥去?”
“趙叔你不是上山了嗎?咋現在就回來了?”陸東一邊把小白幾個的狗繩給拴好,一邊問道。
“別說了,韓偉那癟犢子真是屬蝗蟲的,是一點糧食都沒給我留,我昨晚餓了一晚上,今天上午一根狍子毛都沒看到,這不沒辦法回來搞點吃的。”
“我說你們這是干啥?怎么還把林場拉木材的車給弄來了。”
見到陸東稱呼趙山為趙叔,郭曲也是趕緊下車自我介紹的同時給趙山散煙。
可聽到郭曲居然是林場的領導,趙山便擺了擺手,掏出了自己的煙鍋:“我抽這個。”
郭曲見狀也不生氣,上手就拿過了趙山的旱煙袋子,給趙山填上了一鍋旱煙。
然后又立馬把火柴擦著,給趙山點上。
給老一輩煙鍋裝煙,點煙,這年頭很多年輕人都會。
但是其中的意味卻是不同,趙山沒有阻止而是一臉疑惑地看向陸東:“到底是怎么個事?咋這個時候出門?”
郭曲又把剛才的事情講述了一遍。
在聽完林場的事情后,趙山也是接連抽了兩鍋旱煙。
只見他敲了敲煙桿子道:“這狼還挺有意思,要不帶我一個?”
聽到趙山也想跟著過去,郭曲立刻就答應了。
“那感情好,你上前面,我坐車斗就行。”
郭曲確實客氣,但陸東可不好意思這樣整。
帶著楊固坐進了車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