剎時間,整個飯店內只剩下了陸東和楊固兩人。
陸東拿過楊固手中還冒著白煙的手槍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你小子虎啊!以為還是在山上呢!”
“我···我···”
“別我了,里面的是麻醉彈,傷不到人!”陸東笑著,將楊固拉到一旁坐下。
他們互相看著對方的窘迫模樣,不由笑了出來。
“我還是不適合講道理,早知道早點干他們了!”楊固無奈的搖了搖頭:“現在里面被弄成這樣。”
“這算什么,反正要重新裝修的,干脆里面全撤了算。”
陸東笑著給楊固扔了根煙:“你傷的重不?要不要帶你去看看?”
“不用,就是挨了兩搟面杖,歇兩天就成。”
就在這時,一道驚訝的聲音從大門口傳來。
“哎喲~這是咋回事啊!這不是陸老板和楊老板嗎?”
“怎么?被自己的員工把店給砸了?”
陸東和楊固抬眼望去,只見門口站著一個臉上帶著疤痕的中年男人。
他腋下夾著皮包,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。
正是之前和陸東競爭林場農田的承包權,后續又在馮權手底下吃了癟的姚緊。
看到姚緊的那一刻,陸東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,臉上的笑容也消失得無影無蹤,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戒備與厭惡:“姚緊,你來干什么?”
姚緊慢悠悠地走進飯店,一邊走一邊打量著一片狼藉的店內,嘖嘖嘆道:“真是慘不忍睹啊,我就說這大眾飯店不好接手,你們偏不聽,這下遭了殃,可怪不得別人。”
楊固皺了皺眉頭,強忍著身上的疼痛,嘲諷道:“姚老板,您這是專程來看笑話的?要是沒別的事,就請回吧,我們這兒不歡迎你。”
姚緊卻像是沒聽到楊固的逐客令,自顧自地走到一張還算完好的椅子前,大大咧咧地坐下,翹起了二郎腿:“我這不是關心二位嘛,畢竟咱們也算有過‘緣分’。之前林場農田的事兒,還有這飯店的事兒,雖說最后都是我落了下風,但我姚緊可不是那小肚雞腸的人。”
陸東冷哼一聲:“得了吧,姚緊,你肚子里那點彎彎繞繞,誰不知道?有什么話就直說,別在這兒拐彎抹角。”
姚緊嘿嘿一笑,從皮包里拿出一份文件,在手中晃了晃:“實不相瞞,我今天來,是給你們指條明路。我手里有份合作協議,只要你們愿意把這農場轉讓給我,我保證幫你們解決眼前的麻煩,讓那些鬧事的員工再也不敢來搗亂。”
楊固一聽,頓時火冒三丈:“傻比!你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家燒了!”
姚緊卻不惱,依舊皮笑肉不笑地說:“楊老板,別把話說得太死嘛。你們現在的處境有多艱難,自己心里清楚。農場設備用不了,這農場怎么開下去呢?
而且要是沒有我的幫忙,你們這店怕是也得黃。我這可是在幫你們。”
陸東站起身來,盯著姚緊:“姚老板,收起你那套把戲吧。我們自己的事,自己會解決,不勞你費心。你要是再不走,可別怪我不客氣!”說著,陸東還晃了晃手中的手槍。
姚緊臉色微微一變,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:“陸老板,別沖動嘛。我這可是一片好心,你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,以后可別后悔。”
楊固也站起身來,和陸東并肩站在一起:“趕緊滾吧!”
姚緊見兩人態度堅決,知道再糾纏下去也沒什么意義,便收起文件,站起身來:“行,既然二位這么堅持,那我就等著看你們怎么把這店重新開起來。到時候要是撐不下去了,可別忘了我今天說的話。”
說完,他甩了甩衣袖,轉身離開飯店。
望著姚緊離開的背影,陸東冷笑道:“我記得你說這家伙是做皮子生意的是吧,他給我們送了這么好的禮物,不給人家送份大禮說不過去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