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地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,安德烈和他的手下站在一旁,眼神中滿是挑釁。
伊萬走過來,手里拿著一張地圖,用蹩腳中文說道:“獵場在這里,你們從不同方向進去,日落前出來,誰獵物多誰贏。”
說著,指了指地圖上的兩個區域。
陸東接過地圖,仔細看了看,發現自己的獵場是一片茂密的山林,地形復雜,有河流和山谷。
三彪子過來瞅了眼地圖:“東哥,咱這片獵場西南角有片濕地,去年我大哥在那兒撞見過水狗子,那玩意兒這邊叫水獺,一張皮子能抵半箱伏特加呢!”
“先別急著奔好地兒,水狗子弄上一窩也比不了一頭炮卵子。”
陸東盯著遠處安德烈帶著三名導獵離去的方向,見他們故意繞開西北面的針葉林,心里突然明鏡似的:“他們走的是緩坡,擺明了想搶開闊地的鹿群。我就往林子深處鉆,越險的地兒越有料。”
根據三彪子的介紹,之前他們賭斗那都是可以帶人的。
可是上次發生了熊思那事情后,就改了規矩。
除了參加狩獵的人,已經六名導獵之外,其余人只能在林子外圍。
而這導獵和尋常獵場的導獵并不相同。
不會帶著選手去尋找獵物,也不會幫助打獵。
只是負責遠遠站著監督他們。
設置三名導獵也是防止導獵之間相互串通。
這規矩對于陸東來說有利有弊。
好處是不怕在林子里和對方發生沖突,當然兩人限制的區域不同,說不定都見不上面。
壞處就很明顯了,不熟悉地形,三彪子還對這片獵場熟悉,可陸東根本沒來過。
只是依靠地圖的話,還是要吃不少虧的。
不過還好有海東青和小白在,陸東對于比賽的結果倒不是那么擔心。
陸東把地圖往褲腰里一塞,順手拍了拍海東青的尾羽。
這小家伙立刻展開翅膀,在他頭頂盤了個圈,雪白的翎毛在風中劃過,像道靈動的閃電。
林子深處的土地帶著雨后的濕潤,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腳下泥土的松軟。
小白始終貼著他左膝,濕潤的鼻尖不停在腐葉堆里探尋,突然喉嚨里發出低低的顫音——前方二十步外的云杉樹下,幾縷灰毛掛在枯枝上,帶著新鮮的血腥氣。
陸東蹲下身,指尖蹭過土地,聞到一股淡淡的腥味,判斷這可能是野豬留下的痕跡。
“來得好!”
根據這痕跡來看這頭野豬體型不會太大,但是這又不是自己國家的東西。
陸東可不會手軟。
而且剛才三彪子可還說過,只要贏了打到多少那都是自己的。
陸東沒有帶陷阱,也根本沒有布置陷阱的打算。
一來消耗時間要走回頭路不說,還把自己的最大的優勢給浪費了。
要知道可就算下來也就十來個小時的時間,兩人不能騎馬還得比拼重量。
這要搞就得搞大家伙。
陸東真打算追擊,小白這邊已經確定了野豬的位置。
站起身子一個勁的往前面發出嗚嗚的低吼。
陸東心領神會,再次檢查了一遍手里的五六半,便朝那邊悄悄摸去。
腳下是枯枝爛葉,陸東盡量放緩腳步,防止發出聲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