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你有背景,但是現在對上了噩命章魚,你背景再牛,也屁用沒有。咱倆如今一根繩上的螞蚱,你還指望我怕你不成?”
“老李,你這有點過分了啊。我剛幫你解決了周興,你就這么對我?”
“別廢話,趕緊跟它賭命。是生是死一錘子買賣!我現在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干看著,拖拖拉拉等死的感覺太難受了。”
秦思洋哼了一聲:“說吧,怎么和它賭?”
“不知道。每一只噩命章魚都有自己的賭命規則,這你得問它。不過,它的規則,似乎有點棘手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?這個大腦袋告訴你了?”
“沒有。但是你瞧見它的二十二只觸手了么?”
“看到了,密密麻麻的,像一根根腸子一樣。”
“噩命章魚最初,只有兩根觸手。每與序列能力者賭命獲勝一次,就會多長出一根觸手。”
“它已經連贏了二十次。比我以前聽說過的任何一只噩命章魚都要厲害。”
“連贏二十次?!”秦思洋面如死灰:“敢情它的賭命勝率,不是五五開?”
“每一只都不一樣。面前的這只,按照概率來算,勝率可能是一九開吧。你一它九。或許還更糟。”
“好吧,我服了。這可真是……沒活路了。”
秦思洋嘆了口氣,一臉無奈。
令人絕望。
“早知道就該在出來之前留一封遺書了。老李,你留遺書了么?”
“嗯。我把遺書設置成了定時郵件,若是我不能修改時間,一個月后便會發送給其他人。”
秦思洋翻了個白眼。定時郵件真是無處不在。
“老李,還是你雞賊啊。”
“這種日子,也說不定哪天就死了,很正常的行為而已。不過我有些好奇,你的遺書,要寫點什么發給誰?”
秦思洋想了想,點頭:“這個問題很好。一說起來,我好像也不知道自己遺書要寫什么,要發給誰。”
李天明失聲一笑:“這很好,說明你活得沒有任何遺憾,死后沒有任何牽掛。我要是能像你這么灑脫就好了。”
“老李,我謝謝你,你可真他娘的會安慰人哦。”
“你怎么又辱罵師長。”
“都這時候了,你就別跟我裝大尾巴狼了。你不也不在意我的背景了么?”
“也對。”
這時,身前的噩命章魚似乎是聽厭了兩人的對話,挪開了身子,伸出一根觸手指向洞穴深處。
“它是叫我們去參加賭命。別廢話了,過去吧。”
“嗯。老李,你覺不覺得,它這個動作,看起來好像飯店的門童請人進店的樣子?”
“還真有點。”
兩人隨著噩命章魚,在閃著幽暗藍光的洞穴之中一路往前走。
直到他們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三個三四米高的巖石堆。
這巖石的縫隙之間,還流著粘液,似乎是被噩命章魚刻意黏起來的。
接著,噩命章魚盯著秦思洋,抬起一只觸手,指了指前面的三個巖石堆。
秦思洋問李天明:“它的意思是……其中一個巖石堆中藏有心臟,我找到有心臟的那個就算獲勝?”
“我覺得應該是這樣……”
李天明剛說完,一只觸手就將他裹住,鉆開了他的面罩,準確地用觸角上的一個吸盤嚴嚴實實封住了他的嘴,讓他不能再說話,呼吸也只能靠鼻子。
秦思洋知道,應當是噩命章魚不讓別人干擾他進行選擇。
賭命的事,只能自己參加。
但是瞧著李天明那已經被粘液里的尸臭味道熏得臉都快綠了的樣子,秦思洋心中沒由來地感到一陣舒爽。
他回頭賤兮兮地沖著李天明道:“我要是賭輸了,直接自殺。不過老李你估計只能溺斃在這粘液里了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