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么算來,愛德華手里的銀幣應當也維持不了多久。
“如果這樣,住宿的費用,就是喬納森州長給你付了?”
“是。”
“那還是我給你付租金吧,你別自付了。”
愛德華愣了一下:“我是讀書,不是工作,當然沒有多少收入。”
“況且,按照你們華國人的傳統,子女在外讀書,生活費和住宿費,不本就應該是父母承擔么?怎么秦同學好像認為……這是件不正常的事情?”
秦思洋搖頭:“不是我認為父母給生活費住宿費不正常。而是考慮到你們父子的身份。”
“身份?”
“你父親喬納森州長,一個月聯合政府發下的稅后工資是多少?”
“大概十枚銀幣。”
“對啊,只有十枚銀幣。你在這里住宿,一個月就要花三十枚銀幣。時間短點還好,時間長了,你父親怎么付得起這筆租金呢?”
愛德華撓了撓鼻子:“這個,秦同學,我父親也不僅僅靠著稅后工資……”
“噓!”
秦思洋將手指抵在嘴唇,示意愛德華不要再說下去。
“愛德華同學,這種話,還是不要講出來的好。”
“哦,因為我父親說過,秦同學你是值得信任的。”
秦思洋擺擺手:“我值得信任,不代表你的周圍值得信任。”
他指了指自己的戒指:“今天你和我在一起,我打開對話屏蔽,你我說的話別人聽不到。若是哪一天你與別人說,被其他有心之人聽到,可就麻煩了。”
愛德華聽后,心中一緊,頓時露出了擔憂的神色。
“不用慌,現在一切都還好。”
電梯門打開,兩人走出。
秦思洋繼續說道:“就比如我剛剛說的,你的父親的工資,并不足以支撐你在這里的住宿費和學費。時間一長,有心之人很容易憑借這件事咬到喬納森州長的身上。”
“到時候,可就不好辦了。”
愛德華喃喃道:“可是,父親并未對我說過在意開銷的事情。”
“喬納森州長操心的事情太多,沒法事無巨細地叮囑你。他未必知道我招待你住價格昂貴的招待所,或許以為你會去住一個月兩枚銀幣的四人宿舍。”
“更何況,在第14州,又有誰能撼動喬納森州長?他或許已經疏忽了第7區可能有潛在敵人的事情。”
愛德華微微頷首,他知道秦思洋說的是對的。
只是與秦思洋單獨相處了兩分鐘,他就意識到,父親對于秦思洋的評價,沒有摻雜一點水分。
“所以,你的住宿費用,就算在我的賬下吧。免得你來南榮大學讀書,反而因為我的原因,又給喬納森州長惹了麻煩。”
“可是,這不是一筆小錢。無功不受祿,我無法接受你的這份厚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