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兩個人,都是純粹的結黨。
而兵部尚書齊泰,卻是真的在分析形勢。
齊泰是今年才被提拔到兵部尚書的位置上的。
他出身軍中,自然不會輕易插手這種派系之間的爭斗。
朱元璋一聽,頓時勃然大怒。
大明的朝堂,雖然經過了幾次的整頓,可就算是這樣,朝中也有一些蠢貨。
朱元璋朝朱雄英望去,只見朱雄英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。
很快,又走出兩人。
這兩個人,都是朱雄英親自提拔起來的年紀最小的尚書。
“臣不贊同。”
工部尚書解縉和楊士奇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道。
這些天來,他一直在積蓄力量。
因為他是新來的,朱雄英提拔他們為尚書之后,也不在朝中。
三個月的時間,都用在了和草原人的戰斗上。
所以解縉、楊士奇這些日子在朝堂上就成了透明人。
不到朱元璋開口,他們是絕對不會開口的。
但這些大臣出來懟朱雄英,解縉就忍不住了。
“你沒有上過戰場,對這場戰爭的結果一無所知。”
解縉毫不客氣的道:“難道打仗就憑你一張嘴?”
其他幾位大臣聽了解縉的話,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。
“是陛下的盛威,上天的眷顧,才能讓大明的疆域不斷擴大。”
“太孫殿下親率大軍,一路南征北討。”
解縉就像是機關槍一樣,噼里啪啦地輸出著:“你以為,太孫殿下的話還不如你們這些被困在金絲籠子里的大臣們說的話?”
“還是說,你有什么渠道,能聽到草原上發生的事情?”
朱雄英一聽,頓時就樂了!
果然,將解縉推上尚書之位,效果還是不錯的。
大明的朝堂上,需要的就是解縉這樣的人。
誰要是做了不利于大明的事,就直接懟回去。
可惜沒有御史的位置了,不然朱雄英早就把解縉調到御史的位置上。
這下,剛才還在反對的四位尚書都尷尬了。
在朱元璋的審視下,在解縉的咄咄逼人下,他們進退不得。
如今再也不會有李善長、胡惟庸這樣一家獨大的大臣了。
敢反抗皇權,立刻就會被砍頭。
“陛下,我們都是一片誠心,也是為大明著想,并無其他意思。”
鄭沂連忙說道:“再說了,草原上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!”
“這么說來,大孫開疆擴土的功勞還不夠大了?”
朱元璋瞪了鄭沂一眼,問了一句。
鄭沂聽到朱元璋這么說,心里面咯噔一下,暗道不好。
說實話,他從來沒有想過,一個三十多歲的尚書,會突然對他發火。
這個解縉平時看起來很是無害。
解縉和鄭沂也有過幾次交流,從來沒有鬧得太僵。
可今天,他卻站出來懟自己。
而朱元璋則是順著解縉的意思,對鄭沂施加壓力.
鄭沂連忙跪倒在地:“陛下,我只是覺得這些草原人太狡猾了,可不是在懷疑太孫殿下啊!”
“還請陛下恕罪!”
鄭沂是真的怕了,當初胡惟庸案和空印案他可是記憶猶新。
鄭沂知道朱元璋是個什么樣的人。
一言不合,鄭沂的腦袋就會被砍下來。
出頭鳥都跪了,其他三位尚書也不敢多說什么。
“請陛下責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