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。
報紙就在大明的大街小巷傳開了。
因為今天的報紙不僅多，并且是免費的。
人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免費發報紙。
報紙上說，大明在這幾個月的時間里，一直在和草原人作戰，并且宣布，大明的軍隊大獲全勝，抓到了韃靼和瓦剌可汗！
除此之外，還說要對他們進行公審，當眾處死！
審完一人，斬殺一人！
一時間，整個應天城都沸騰了。
“大明軍隊，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強大了？這才幾個月啊？”
“太好了，草原人太可惡了。”
“很久以前，北方有難民逃到這里來，說草原人心狠手辣。”
“那我一定要去看一看！”
類似的對話，在應天城內此起彼伏。
無數人涌向東門的菜市口，想要看草原人被審判。
另一邊，朱雄英起得很早，就往大理寺去了。
不過，今天朱雄英并沒有來主持會議，他只是來旁聽。
大理寺卿，刑部尚書，都察院御史，都坐在高臺上，在眾人的頭上掛著“明鏡高懸”四個大字。
三人身旁，有一把太師椅。
這張太師椅上，坐著的正是朱雄英。
“押第一批囚犯！”
楊士奇、解縉給的法條，刑部尚書開濟自然是看過的。
他心里已經有數了。
更何況，今天朱雄英還親自坐在這里。
這一刻，開濟的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句話。
殺無赦！
殺光他們！
沒過多久，錦衣衛就把四個人押了過來。
這四人，正是草原上的最高首領。
鬼力赤、阿魯臺、馬哈木、脫歡四人。
刑部尚書開濟立刻將昨晚連夜寫好的供詞拿了出來，開始宣讀。
“蒙古大汗鬼力赤，率領大軍，三次入侵大明邊關，濫殺無辜。”
開濟又緩緩道：“北元太師阿魯臺，為鬼力赤出謀劃策，陰險狡詐，心術不正。”
“馬哈木，瓦剌人首領，曾經五次進攻大明的遼東重鎮，屠戮百姓。”
“脫歡，馬哈木之子，助紂為虐，罪無可恕！”
“梟首示眾！殺雞儆猴！”
聽到這個結果，四個人都是垂頭喪氣。
他們也知道，他們很可能會死，卻沒想到會被當眾處決！
當著這么多人的面，殺了也就殺了，還把自己的腦袋，掛在應天城墻上，讓大明人瞻仰。
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。
阿魯臺和馬哈木都是心高氣傲之輩，自然不會接受這樣的懲罰。
但是，他們卻忘記了，一個失敗者，是沒有資格討價還價的。
“要殺要剮，悉聽尊便，莫要羞辱我！”
阿魯臺第一個開口道：“這就是大明的做法？”
“是啊，痛快點！”
阿魯臺在一旁幫腔道。
刑部尚書還沒開口，外面圍觀的百姓們就不高興了。
“媽的！你們屠殺大明人的時候，可沒提過這件事。”
“對啊，都該掛城墻上去。”
“我贊成三司會審。”
“殺光他們！”
“大明邊境的百姓，好多都是被這些草原人殺的，別讓他們好過。”
“我建議把他們和水泥混在一起，做成一尊半跪的雕塑。”
“是啊，這尊雕像要面向遼東重鎮，面向邊疆戰死的百姓。”
緊接著，一顆臭雞蛋被扔了出來。
隨后，更多的東西朝著四人砸了過來。
開濟用征詢的目光看著朱雄英。
朱雄英微微頷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