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師,還有孩子在呢,不要講粗話。”
李伯符被水淼這么煞風景,還有很多話都說不出口,“走走走,進你屋,把這論文好好跟我說說,我看了一天還有很多沒有明白。”
紅軍看著他爸爸和李爺爺坐到一塊開始說話了,問兩位哥哥:“我今天還能和爸爸一起睡覺嗎?”
“應該不行了,自己選吧,大哥二哥和誰一起睡覺。”
“那我選大哥,二哥睡著了會踹我的。”
……
水淼房間的燈亮了一夜,等到第二天天亮了,李伯符才戀戀不舍地走出來:“你趕緊整理好論文,投稿《數學年刊》,一回生二回熟,這次他們絕對把你的論文第一時間審查,不會拖。”
水淼點點頭,他原本也是這么想的,現在他還沒到想投稿哪里就投稿哪里的地步,當然他的論文不論是哪個頂級期刊都夠格,但是《數學年刊》明顯更便利,何必舍近求遠呢。
果然,《數學年刊》的學術編輯理查德一收到水淼的稿子,立馬將手頭上的事情放置一邊。
上一次也是他被華國好友委托,受理了水淼關于莫德爾猜想證明的論文,挖掘了一顆明珠,這讓他在那段時間里享受了無數風頭,這次收到水淼的稿子,自然不敢怠慢。
“嗯?跨度這么大嗎?!從代數幾何到數論研究!”理查德聳聳肩,這大概就是天才的通病吧,一切行為都是不可估摸的。
理查德要做的就是盡快將水淼的論文寄給數論方向的大佬,請他們盲審,確定沒有問題了,就刊登到期刊上。一般來說,要想登上他們期刊的論文,等個半年都是短的,不過天才的存在總是會打破規則。
這最快需要半個月的時間,這已經是理查德盡快推動的結果了。
理查德想著水淼這段時間搞了兩個大新聞,接下來應該要好好充電一段時間了,他可能很久都收不到他的投稿了。
但是理查德萬萬沒想到,水淼已經在準備證明他自己所提出來的猜想了,只等期刊一發布,全世界的數學家承認了他的猜想,就立馬公布證明成果。
就好像上一步剛說出“我給這個問題提供了一個答案,大家能不能證明一下我的答案是正確的”
下一步還沒等大家反應,就公布了結果,“不用算了,我自己證出來了,是正確的!”
水淼想到這,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有點惡趣味的。
所以一個月后,水淼將已經證明出來的初稿拿去李伯符看的時候,說了自己的想法。李伯符哪怕作為水淼的老師,都不得不對他說一句:不干人事!
時間一眨眼就到了1979年,在元旦這天,水淼帶著三個孩子去了天安門看升旗,爬長城,游玩故宮。
為了這,水淼還斥巨資托關系買了一個相機,這讓他一舉回到解放前了,但是水淼認為這是值得的,他自己的童年青年時期沒有一張相片留存總歸是遺憾。這一路上膠卷簡直不值錢一樣,拍了不少。
等到1月10日,水淼終于收到了漂洋過海的包裹,早在1978年12月份的時候,他的論文就已經在期刊上刊登了,一時間引發數論界極大的反響,都為他的才華所折服。
甚至在期刊上,更是刊登了亞歷山大·格羅滕迪克對他工作不吝言辭的贊美:“水氏猜測是梅森素數研究中的一項重大突破”。
數學皇帝的這句話意味著水淼有了屬于自己姓氏命名的一個猜想。
水淼將自己的這份論文期刊裝裱好之后固定在墻上,邊上還有三個玻璃框,分別是三個孩子期末收到了小紅花獎勵。
紅軍看著墻上四個相框,拍手道:“真好,爸爸,大哥,二哥還有我都是好孩子了!”
水淼摸摸他的頭,心想,是啊,他才取得一點微不足道的成就,得到的也只是一朵小紅花。
雄關漫道真如鐵,而今邁步從頭越!
路漫漫其修遠兮,吾將上下而求索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