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暑假結束也有只有一個星期了,再下去,又快要開學了,到時候人一多容易出紕漏,如果真的有陰謀,應該也快要行動了。
為了降低常友楠的警惕心,她直接關了門,說著要休息一個星期,實際上偷偷返回,躲在二樓。
不能開窗通風,不能開空調。水淼簡直就是在蒸桑拿。餓了吃小面包,渴了礦泉水,好在二樓還有個廁所,有個水池,能夠簡單地擦洗,但是水淼都是盡力克制住了,不能弄出太多響聲來。
守了四天,終于在吃晚飯的時間段,又等到了那學生的到來,水淼透著窗縫看到他背著一個書包的時候,心跳砰砰砰跳得很沉,果然,等到他出門的時候,書包已經癟了。
水淼重新盯著日料店,她現在要盯準每一個人,看是不是有異常。直到店員打烊了都沒有任何異常,那么就只有常友楠了。
看了下手機的時間,已經凌晨三點了,街面上十分安靜。她要是常友楠,這個點應該要行動了,再晚,賣早點的就要起來干活了。果然,黑暗中的街道亮起一片光,那是隔壁的二樓窗戶透出來的光。
水淼悄悄打開一條縫隙,看著那光亮了又滅,接著是隔壁木門被打開的聲音。
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映入眼簾,是常友楠,還提了一個小小的手提箱。
眼見他就要解開路邊電瓶車的鎖,水淼直接打開窗戶,從二樓往下跳。
“砰!”這聲音嚇到常友楠,他仔細看了看那個蹲著的流浪漢,“水淼?”
“是你奶奶我!”水淼疼的齜牙咧嘴,瑪德,下來的時候右腳崴了。她撐著墻壁站了起來,右手已經搭上了掛在外面的一根搟面杖。
常友楠四周看了看,沒發現什么人,僵硬地笑著問道,“你在這干嘛呢?”但是他自己心里緊張地一批,他覺得這是沖著他來的。
水淼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那個箱子,“那什么?”
“沒什么……”
“豆種?”
常友楠聽到這兩個字臉色變了,目光狠厲地看向水淼。他在評估要是這個時候解決了水淼,自己能不能安全脫身。
“還真是豆種啊。”水淼咧了下嘴,不知道是為自己預判準確開心還是為莊教授成果被竊取難過。
常友楠慢慢走上前來,用充滿誘惑的語氣說道:“水淼,你自己也說了莊炳文就是教種豆的,這豆沒什么稀奇的,我帶走也是為了能夠提前種地里。”
越來越近,常友楠也將自己的右手緩緩伸向后腰,“水淼,你就當沒看見,我給你錢……”
“砰!”話還沒說完就被水淼敲了悶棍,人連吭聲的時間都沒有,就倒下了。“你以為我這搟面杖掛這里是圖個吉利的嗎!”
水淼將搟面杖重新掛回去,一瘸一拐走上前看了看常友楠,果然后腰藏著一把開刃的刀,“也不怕坐下來戳到自己的屁股!”
她打開箱子,果然發現內膽固定著一大玻璃瓶的豆種。水淼將箱子合上,一手拎著箱子,打開自家的卷簾門,一手抓著常友楠的衣領,拖進門去。
在黑暗中,水淼打開手機,滴滴滴的按鍵聲,也不管現在幾點,直接撥打了莊炳文的電話,她現在能相信的也就只有他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