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寢室的時候,難得其他三人都在,不過夏思晴和魏楠楓兩個人在上網看影視劇,盧珊珊……盧珊珊她在看申論教輔書。
水淼其實從項天歌說的那些條件的時候就已經圈定了對象,就這一畝三分地,整個省城重點大學重點院校也就是她們學院了,再加上人家也是法醫世家了,空口白話讓自家孩子直接進入系統還沒有這么大的能力,但是開個后門多設置些條件,讓她考試好考一點還是容易的。
水淼對比了下自已和盧珊珊的條件,心里更有底了,她有的什么黨員身份,優秀學員自已也都有,她沒有的自已還是有,這窩很難說是為她搭的還是為自已搭的了。
“淼啊,有打算去哪里實習嗎?沒定的話我這邊幫你問問?”夏思晴見到水淼回來了就問了一句。學校當然也可以安排實習,但是那個時候就是看個人運氣了。
夏思晴是本地的,找找關系也能安排自已了,但是再加個人家里長輩要搭的人情就成倍了。夏思晴還是學生,她想不到那么多,就想著朋友能幫就幫。
她的好意水淼心領了,“已經找到了,到時候去遠安縣,做生不如做熟嘛。”
“還得是你深謀遠慮啊,這幾年兼職下來,一去實習就像是回家一樣。不像我,回東北真的兩眼一抹黑啊!”魏楠楓靠在椅背上,心如死灰。
盧珊珊沒有參與她們的聊天,能怎么說?說她實習崗位也已經定好了,直接去省廳嗎?甚至以后的工作崗位也已經安排好了?
反正到了大五這個學年,大家已經開始為自已以后得前途奮斗了,考研、畢業論文、實習……所有的事情堆積在一塊,忙得焦頭爛額。
而水淼也順利地到了遠安縣公安局報到了,她要在這度過為期兩個月的實習期。鐘文武現在是副局長了,不過還是兼任刑警這一擔子事情,水淼過來就是他手下的兵了。
“總算是來了,吳曉龍都念叨了好幾次了。你就跟著吳曉龍吧,也不是新手了,解剖室你能當一半的家。”
這幾年下來,鐘文武是信任水淼的能力的,他們當警察的,最喜歡的就是法醫能夠實質性的清晰一點的結論,比如明確一點的死亡時間,這樣的話他們在排除嫌疑人不在場證明的時候就有底了,最怕的就是來一句“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”的廢話,那排查量簡直是指數增加的。
因此,和水淼接觸久了,就能得到這樣的便利,當然這是沒辦法寫到尸檢報告里面的,畢竟她還沒有這個資格,但是作為警方的一個破案參考那是可以的,應該說簡直太有用了。
水淼來遠安縣的確是回家了一樣,都不用人安排,就溜達著到了殯儀館,他們法醫辦公時間90%是在這里,10%就是出現場了。
“來了?!”
“嗯,來了。”
前者吳曉龍喜不自禁,后者水淼一臉平靜,開始了自已的實習生涯。
法醫并不像大家所想的那樣,都是跟尸體打交道。按照現在的治安環境,也沒有那個土壤和空間能讓法醫光尸檢就忙得連軸轉,最多的時候還是做傷情鑒定,干的是活人的事。
不過現在遠安縣這幾年命案數量一年比一年多了,這當然是和社會發展息息相關的。毗鄰省會,自然有意料之中的好處,比如經濟效益溢出,人力資源溢出,但是與之相對應的壞處就是安全風險隱患也是一樣溢出了。
“唉,你都不知道,這工業園區搬到我們縣里來了之后多了多少事情,這幾年遠安縣多了二十來萬務工人員,治安壓力是倍增的。”吳曉龍向水淼扒拉了一下自已的黑眼圈,“你沒在的這幾個星期,我幾乎就是睡在殯儀館了,實在是各種雞毛蒜皮的事情都太多了。”
他捶了捶自已的腰,“我就等你過來了好請個假,做個小手術。”他的腰椎間盤突出,這幾天越來越難受了,實在是頂不住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