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前幾天不是罕見五十年一遇的暴雨,凌河水位漲了,河旋槳……就成這個樣子了。鐵鏈越纏越緊,就裹成了一個球了,身上都是螺旋槳切割的傷口,簡直就是千刀萬剮,頭都被劈掉了,林擇天他們還在下游打撈,不過我覺得懸。”
可想而知這尸檢的難度了,破壞地太徹底了。
“我們先清理吧。”各種碎布片,破碎的人體組織,缺胳膊斷腿。
水淼先把纏在身上的鐵鏈解開,鐵鏈倒是不特殊,就是常見的河邊護欄鏈條,不過怎么獲取的倒是一個可以排查的途徑,石頭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。
不過,水淼把石頭抱了下,有七八十斤了,纏上層層鐵鏈,再兩具尸體,這樣的重量,不是一般的大力士根本沒辦法實施這樣的犯罪。
兩具尸體已經擺放整齊,但是可供他們檢驗的少得可憐,沒有頭顱,兩具尸體的雙手都被切掉了,內臟更不用說了,肚子上早就被螺旋槳切的只剩下皮肉耷拉著。
“根本沒辦法檢測出死因了,如果找到頭顱,說不準還能在腦袋上找到傷口。”吳曉龍前前后后檢查了一遍,泄氣地說道。
“先確定基本情況吧。”水淼說道。
“嗯,你說我記。”吳曉龍和水淼也算是分工默契了。
“一號死者。女,身高153左右,年齡10-12歲……”
“二號死者,女,身高163左右,年齡38-40歲,有生育……這兒,是不是有塊紋身?”水淼將掉落下來的一片皮膚展平,能夠隱隱約約看到皮膚里面的顏色的確像是紋身后的顏色。
“看著像!”吳曉龍支持水淼的猜測。
“右腰后側疑似紋身。”水淼一路檢查直到足部,“這是一個非常愛美的女人。”她的十個腳趾上都是涂了指甲,還不是一般的純色指甲,還鑲了各種碎鉆。
“這不硌腳嗎?”吳曉龍不理解。
“有一種鞋叫涼鞋。”水淼回道。
一個下午尸檢,但是得到的信息并沒有非常具有參考性,溺亡案本來就比較難查,水文環境的復雜會影響尸體,影響法醫對尸體的判斷。
林擇天也抽空回來了一趟問了問進度,可惜雙方都沒有什么。
“已經聯系了上游的公安部門了,目前失蹤人員沒有符合死者的人員。”林擇天泄氣道,“下游找了大半天了,也找不到她們的頭顱。”
“唉,這樣看來,尸源很難查了。”吳曉龍說完直接干嚼起了方便面,他現在湯湯水水的沒胃口。
“尸體難找的話,可以從鐵鏈入手,我剛剛看了這鐵鏈,是兇手用扎帶連一起了。可以問問上游有沒有哪一段河在造園林或者欄桿鏈條失竊的情況。我不傾向于兇手會自已購買這樣的鏈條,費時費力,很有可能是就地取材。”
水淼說了自已的想法,然后一口氣將泡面碗里的湯喝光,對她來說,剛剛尸檢還不影響胃口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