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倒是有點無妄之災了。陳陽瑜和葉向凱吵架了,她就借住到了柳霏霏的房子里,原本柳霏霏跟陳陽瑜約好晚上去蹦迪的,但是葉向凱打電話來了說要和陳陽瑜談談,陳陽瑜就爽約了,她以為柳霏霏會自已去,但是誰想到柳霏霏因為身體不舒服索性也沒去,就在家睡覺了。”
“葉向凱找來的時候還打算帶人出去聊的,但是陳陽瑜就說家里就她一人,有話就說。”
林擇天吃了一口蝦滑,嘆了口氣,說道,“葉向凱的第一句話就是他在家把葉菁殺了,勒死的。你們知道陳陽瑜說了什么了嗎?她說你怎么真殺人了?!”
林擇天想起審訊室陳陽瑜痛罵葉向凱的話就覺得可笑,什么“我就是開個玩笑”,“我沒有想讓他真的殺人”,一個小女孩的命就這樣輕飄飄一個玩笑可抵賴的嗎?
“葉向凱就急了,兩個人就爭吵了起來,誰知道這個時候臥室門突然打開了,柳霏霏出現在他們眼前。”
“我猜這個時候,柳霏霏怕是根本不知道他們的事,應該是聽到爭吵聲被吵醒了就出來看看。要是知道他們殺了人的話,應該會躲起來。”水淼推測道。
“嗯,陳陽瑜和葉向凱的口供也是這個意思,不過當時兩個人明顯心虛,怎么敢賭柳霏霏到底知不知情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合謀將柳霏霏也勒死了,接著葉向凱和柳霏霏就帶人到了凌河邊,他之前在凌河邊上接了一個公園造景的工程,鏈條現取的,還有河邊停著的廢棄木船,就這樣把兩人給沉河了。”
說到后面,林擇天不甚唏噓,“這案子說難也難,說容易也容易,最重要的就是兩人都沒有人報案失蹤,這樣警方根本無從下手。”
“一個是葉菁從鄉下到省城,之前的關系都斷了,省城這邊也還沒入學,沒有什么聯系人,葉向凱作為他的監護人,可以說他要瞞住葉菁的死亡,輕而易舉。”吳曉龍分析道,“主要還是柳霏霏,她一個成年人,想要掩蓋她的死亡,怕是有點難。”
“所以我說這個案件難啊,柳霏霏這個身份,她就是游離在社會主流之外的,她家里覺得她干這個事情丟人,可以說斷絕關系了,平常也就是她媽媽會給她打個電話,但是頻率也不高。你們都不知道,葉向凱和陳陽瑜都已經打算給柳霏霏來一個深入緬北,生死難料的劇本了。真要是拖下去,讓他們把這個事情搞成了,還真沒辦法和柳霏霏聯系起來了。”
說完,林擇天端起玻璃杯,敬了水淼一杯,“這還是得感謝水法醫,是你火眼金睛,任何魑魅魍魎都逃不過你的眼睛。”
水淼碰了下,“過了過了,我就盡自已一點綿薄之力。談不上什么大忙。”
林擇天搖搖頭,破案看的是結果,案子破了,就是牛逼!案子沒破,再厲害別人也不信服。
“反正我話就放這了,水法醫,你一定能成為名震天下的大法醫的!!!到時候有案子麻煩到你這里,還請多多幫忙!”
“一定一定!”水淼也一口將杯子里的飲料喝光。
吳曉龍看了看自已眼前的玻璃杯,這林擇天是又把他忘了吧?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