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感這地方,本來就靠近邊境,和混亂的金三角地區的直線距離甚至比墨感到南邊的城市都要近,自然而然墨感市就成為了國外毒品向國內滲透的一個起始站。
而水城這么多年的潛心經營下來,他早就已經搭建好了自已的渠道,一旦要重新建立名為實驗室實為冰工廠,源源不斷敏感的原材料就通過走私渠道進入墨感市。
“城哥,就五分鐘前,我們的一批貨被條子扣下來了。”水城身邊的一個兄弟進了辦公室匯報,而恰好,水淼正在邊上。
一看到水淼坐著,眼睛好奇地看著她,匯報的人原本要開口說的話硬生生卡著了。
“無妨,我叫淼淼過來就是想讓她多了解,不要到時候什么都不知道兩眼一抹黑,那才是害了她。你繼續說。”
既然水城都這么說了,匯報的人也不再防備水淼,繼續說道,“我們的人一直盯著,看著他開著貨車進站,但是到時間沒等到他開車出來,就看到條子把人和車都給扣了。”
“之前不是都很順利的嗎?這次是出什么意外了嗎?”水淼問道。她知道水城一直都在悄咪咪地行動,但是她問的時候也是輕描淡寫帶過了,她根本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,會以什么樣的方式進入國內。
之前跟葛定平交流情報的時候,對方也只是苦笑:“墨感一直以來都是重災區,就算邊境的警方再怎么加大力度,始終有違禁品以各種無法想象的手段進入邊境。所以這才是我存在的意義,給警方一個明確的時間,坐標,這樣才能打擊到犯罪團伙的囂張氣焰。你都不知道之前水城有多狼狽……”
但是葛定平說到一半就不說了,他想起了之前和葛定平過招的時候,被用計擺了一道的事情,代價太過慘重了。
大概是葛定平的神色太過痛苦,水淼敏感地知道這里面是有隱情,不露聲色地引導,最終將其中最重要的事套了出來。
“我跟你媽媽的事,你大概都知道……”
水淼:……不,我不知道。
“當初兩個人的事業心太重,我要去外地執行任務,少說兩三年,她也是有著自已抱負,不可能遷就我的事業,兩個人算是和平分手。我還想著說不準等我回來了,你媽媽要還是單身,我就求復合,以后一輩子都安安穩穩的……”
“等你回來,已經太遲了吧。”水淼說道,不然她自已怎么來的。
“可不是!”葛定平說起來都有點咬牙切齒,“等我回來的時候,她都已經結婚了,你都在她肚子里了,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水城,打扮的人模狗樣!!”
“那個時候他的身份就是一個商人,偽裝地還挺好,誰也沒看出他的不對勁。后來警方在查一宗涉毒案的時候,被他提前知曉了,偷渡出去了。你媽媽那個時候還以為他是做生意失敗了……”
水淼都不用聽葛定平說,后面的事情都能猜出一個大概了。
“我沒有跟她說,我知道她并不知情,本來我們都可以再續前緣,誰知道這個檔口水城居然偷偷回來了,聯系上了關穎,說要帶你們兩個一起出國。因為你,她覺得水城作為親身父親,跟他在一起對你會更好一點。”
葛定平懊悔地揉著自已的腦袋:“我那個時候年輕氣盛,聽到她這么說,覺得自已一腔真心錯付……”
“你就跟她說了。”水淼說道,語氣縹緲。這是肯定句,不是疑問句。
“說出來我就后悔了,但是覆水難收。現在我都還記得你媽媽那個時候的表情,還有看著我的眼神。我不知道那幾天她想了多少,只知道再來找我的時候,她是一身的血,她說她刺了水城三刀,她把水城殺了。她來找我自首。”
“你沒有秉公辦事,包庇了她是嗎?”水淼看著葛定平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