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淼接到電話立馬就趕往地方,心急如焚,她知道水城會出手,但是不知道會這么迅速,跟蔣志培打電話的時候她壓根不知道他就是去送死的路上。
聽到蔣志培說自已被貨車撞下山,水淼以為這就是水城的計劃,不過就算她想錯了,結果都是一樣的,水城就是要蔣志培死。
信號并不好,打通了一個電話之后,再后面聯系蔣志培就聯系不上了,水淼煩躁地將手機扔在了副駕駛座上,也不知道這人是什么情況了,最壞的情況就是死了,當然被水城的人找到了那也是兇多吉少了,但無論如何,水淼也沒有那么天真認為蔣志培沒什么事,只能期望她能早點找到他。
水淼都沒有開到出事的地點,她怕碰上水城的人,很有可能他們會從最上面開始搜山。再說這盤山路,一圈又一圈,水淼她開車開到半山腰某一段就發現了車輛碎成了一地,直接從這開始,往上搜尋。現在就看雙方速度和運氣的比拼了。
天已經黑了,四周除了自已的聲音只有蟲鳴,水淼到現在都沒有聽到交通、救護的聲音,已經有不好的預感,這事情怕是第一時間就被水城壓下了,就水城那人的脾性,生要見人,死要見尸,說不準上面還真是一大波人馬清掃了,那她待會兒很有可能會遇上水城派出來搜尋的人。
幸運的是,她對山林非常的熟悉,遠超自已想象的熟悉,哪怕是在黑暗中,就只有自已額頭上那一盞燈照亮前方幾平米的路,水淼也沒有迷失方向,這一路上去,一直沒有偏離車輛跌落的痕跡。
終于在一處稍顯平緩的地勢,水淼找到了蔣志培,他整個人卡在一棵歪脖子樹的枝杈上,人事不省。
剛剛她就是到這了剛站穩腳跟,大概是第六感,總覺得樹上有什么東西,她還以為是山豹子呢,一抬頭,額頭上的燈光剛好照射到蔣志培那張被血糊住的臉,直接映入水淼眼睛里,冷不防嚇了一跳,這真的比恐怖片還恐怖了!!
水淼罵罵咧咧三兩下爬上去,探了探他的鼻息,好在還有氣,瞬間就放心了,還未平復的驚懼讓她忍不住拍了他背一巴掌,叫你裝神弄鬼!!
命還在,但是受的傷不輕,多處骨折,腦袋也被開瓢了,整個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,都是血呼啦扎的。水淼將人從樹上摳下來,動作不免有些野蠻,把他給疼醒了,蔣志培恍恍惚惚睜開眼,看不清景象但是知道自已被人抱著。“水……水淼?”
“嗯,是我,別擔心,你沒什么事的。”
知道自已安全了,蔣志培也松懈下來了,但還是囑咐了一句“別找任何人。”現在他是一個都信不過了,說完立馬又陷入了昏迷中。
“說的好像能找到人幫忙似的。”水淼嘀咕了一句,將人小心翼翼地從樹上抱下來。
她是帶了簡便的救護裝備,將蔣志培整個人放在簡便擔架上,用固定繩一圈又一圈,將他整個人都牢牢固定住,到這一步,水淼總算松口氣了。
看了看時間,從開始搜尋到現在也已經一個半小時了。她也很累了,剛剛一屁股坐下來差點就不想起來了,但是不能再拖了,她已經聽到上方人聲起伏,搜到她這里,用不了多久了。
好在下山就快了,一路連跑帶摔的,總算回到了自已停車的隱蔽處,水淼順便報了一個警,當然用的是其他人未知的手機,她現在對水城的提防可以說是無死角的,她可不想在這方面被人查到。把人安排在后座,自已也坐上駕駛座的時候,水淼才感覺到自已整個人都在抖,特別是兩條腿抖得根本停不下來,就這個運動量,也不知道自已明天早上還能不能起得來了。真他么刺激,水淼轉頭看了看后面的人,“你也是命大!!”
現在根本沒辦法帶人去醫院,墨感這地方,水城是手眼通天,她怕人剛送進醫院,轉頭水城就收到消息了,但是蔣志培這傷勢也不輕,除了去醫院,還能怎么辦呢?
水淼在車上就是在考慮到底怎么做,最后還是一咬牙,轉了個方向,帶著人去了自已另一個安全屋,這里之前除了她沒有任何人知道。
中途花了點時間,在藥店里買了固定器,夾板等各種蔣定培需要用到的東西。特別是他頭上還開了這么大一個口子,身上被刮傷的也不在少數,皮開肉綻的,水淼原先想著自已先試試手,最起碼把傷口消毒,最后要是實在不行只能送到偏一點的小醫院了,但是沒想到自已上手之后居然也有模有樣的處理下來了。不僅僅是外科手段,她自已居然還能通過針灸、穴位硬生生給他止血止疼,呵,厲害了啊,水淼!!
等到蔣定培整個人幾乎被包成了木乃伊,水淼在洗手池洗干凈自已手上的血跡,抬頭看向鏡子,滿臉的疑惑,她沒想到自已居然還有這些本事,原本以為自已已經將過去的經歷知曉的七七八八了,但是這今天的情況,她又迷糊了,自已以前根本沒有有過學醫的經歷,再說看現在的功力也不是一兩年能夠練出來的?“你到底是誰啊?”她看著鏡中的自已問道。
但現在也不是深究自已這些謎團的時候了,天快要亮了,她也不能在這陪著,好在現在蔣定培生命穩定了,她消失半天時間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。水淼給他留了一些補給,還在他右手里放了一張紙條,好在他的右手沒有什么問題,拿個東西也不在話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