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對面一個痛苦嚎叫一聲,雙手捂住臉。明顯是倒霉的碰到一只復蘇或者沒有冰透的火螂蟲,被它的毒液噴射到了。莫曼的父親趕忙將那一只火螂蟲控制住,但是對于不斷哀嚎打滾的人沒有任何措施。
“別看了,噴射到胳膊上,還能把胳膊切掉,但是臉上,這個時候已經腐蝕到腦袋里了,沒救了。”莫曼說這話的時候,動作一點都沒停下來,臉上也是沒有什么表情,完全不像是早上和她熱聊的樣子。
果然如她所說,剛剛還痛苦喊叫的人,現在已經沒有一點聲息了。水淼也顧不上其他了,只能專注眼前。
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時候,幾個人已經把后艙里的都解決了,眼巴巴看著還有沒有拉網進來,這時星艦里響起了艦長的聲音,這一次對于火螂蟲的捕殺結束了。聽到這,大家頓時癱軟下來,就連水淼也不顧一點形象癱倒在地。
“你看,這就是我們的生活,每天一睜眼就是希望自已都有多活一天。”莫曼看著自已的父親去整理死亡的室友,“他最后的歸宿也只是成為太空中的垃圾……我們以后也是……”
水淼已經分神了,她看著那一堆抱臉蟲的尸體,問道:“這些怎么處置?”毒囊可以賣給科研的機構或者藥品企業,可以換成星幣,那剩下的這些呢?水淼切割的時候知道它是有肉的。
莫曼憐愛地看著水淼,將她的頭掰過來:“有這想法的你不是第一個,前人蒸的烤的煮的什么辦法都試過了,不行,它的肉有劇毒。”說著,伸出自已的手,滿是疙瘩傷疤,“看。這就是接觸它的肉之后被毒傷的,當然如果帶上防護手套就能避免,但是,艦長怎么可能多花這筆錢呢…”
水淼抬起手看著自已的雙手,這個時候回溫了,她也感受到十指鉆心的痛,感覺手掌被極細的刀片把肉一片片割下,這種痛感讓她有種想把自已手掌上的肉撕下的沖動。
她的雙手被莫曼握住了,“防護手套沒有,但是艦長會給鎮痛膏,到時候涂一層會好很多。”
水淼聽明白了,那不是解毒的藥,就是鎮痛的,手還是會傷,只不過不讓你那么痛而已。
“那這些怎么辦?”水淼還是記掛著那一堆抱臉蟲。
“他們會解決的,直接燒掉,會剩下它們的甲殼,這東西能做成藝術品,也能換點錢。行了,我們回吧。”
水淼到底還是忍受不了誘惑,她覺得怎么會有肉不能吃呢,一定是他們沒找到辦法,掙脫開莫曼的手,拿了兩只抱臉蟲在手上。
莫曼看著她,無奈地點點頭:“成吧,當年我也是做過這樣的蠢事……等你自已吃一次虧就知道了。吃少點,還能救回來。”
一群人一同回了底艙,不久,莫曼的父親回來了,他處理了同伴的尸體,也帶回了大家的午餐,托這群火螂蟲的福,他們的營養劑多加了一管!
水淼三兩下就將兩管營養劑喝下了,飽腹感是有了,但是更饞了,她對這兩個抱臉蟲一刻都等不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