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麒揮手讓家丁在前面帶路,隨即朝著幾人的關押處走去。
下毒謀害案的主謀前長史盧玉才,以及他的兩名心腹手下,此案幫兇,還有被脅迫幫兇廚娘李茹。
四人被臨時羈押在前偏殿東側,一間偏僻雜物房,由禁軍衛看押。
楚天麒剛剛趕到前偏殿,便遙遙聽到了張耀宗憤怒的咆哮聲,猶如打雷一般。
“本將軍從外面巡視經過,便聽到里面傳出救命叫喊聲,還有你們大打出手的動靜。”
“你們兩個大男人,為何要如此毒打一個婦道人家?”
張耀宗在大聲斥責,隨即響起兩道下跪苦苦哀求的聲音。
……
“蟊賊,膽敢偷襲,給本將軍死!”
也不知發生了什么,只聽到張耀宗雷霆震怒,還有出鞘的刀嘯聲。
楚天麒快走幾步,終于趕到了房門口。
只見張耀宗右腿扎著一柄短小的匕首,且在流血,而他手持的佩刀正在滴血,兩名家丁打扮的精壯漢子倒在他腳邊,身首異處。
“張將軍的傷,不礙事吧?”楚天麒關切的詢問:“方才發生了什么?”
張耀宗:“他們剛才在毒打李茹,卑職入內喝問制止,他們跪地苦苦求饒,然而待我走近,卻手持匕首,突然襲擊。”
“卑職憤怒之下,出手過重,將兩人給斬首了,”張耀宗拱手向楚天麒請罪。
楚天麒揮手示意先不計較此事,環顧房內,只見廚娘李茹渾身鮮血淋漓,虛弱至極,已然傷勢極重。
唯有另外一邊的盧玉才,背靠墻壁,正閉目睡覺。對近在咫尺之內死了數人的動靜,卻不為所動,仿佛置身事外一般。
“李廚娘,是誰將你傷得如此之重?”
楚天麒大步上前為其查看傷勢,哽咽落淚道:“你遭盧玉才脅迫對本王下毒,又帶人救駕有功,本王已經考慮對你從輕發落了,你可要堅持住啊!”
楚天麒沖聞訊趕來的家丁吩咐道:“速速請大夫,全力救治李茹,另外聯系其家屬,告知此事。”
眼看著齊王痛心疾首,齊王府上下全力救治李茹,旁邊閉目養神的盧玉才,睜開雙眼,無聲冷笑。
此地要處理現場,處理尸首,盧玉才被仔細搜身后,押解到了隔壁密室,綁縛著雙手,單獨拜見齊王。
“罪臣盧玉才,拜見齊王殿下!”
楚天麒背負著雙手,霍然轉身,盯著跪伏在地的盧玉才冷聲喝問道:“本王為何單獨召見你,盧玉才你應該心知肚明吧?”
“罪臣不知。”
事到如今,這盧玉才居然還在這里耍弄如此弱智的游戲,楚天麒沉聲喝問道:“你們四人羈押在一起,一人重傷,倆人慘死,唯獨你盧玉才毫發無損。”
“你策劃這一切,鬧出如此動靜,不就是為了面見本王嗎?”
“既然你不愿意承認,那便算了,等著砍頭吧,”楚天麒袖袍一甩,準備走人。
“殿下留步,還請息怒,此事的確是罪臣一手謀劃。剛才之所以不愿意承認,是因為罪臣對殿下的一點點聰慧測試。”
楚天麒冷哼道:“無聊的把戲!”
盧玉才雖然跪在地上,卻面露輕松的笑意,“罪臣已經測試出來了,殿下聰慧的很,大病之前一直在偽裝,故意以愚笨示人。”
“如果殿下愚笨,那這次,罪臣就只有被砍頭的下場了,好在殿下聰慧,那就不會砍下我的腦袋了。”
“罪臣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!”
楚天麒冷眼如電,看穿了盧玉才的打算,冷笑道:“你下毒謀害本王,任憑你舌綻蓮花,也別想本王放過你,必須處死!”
盧玉才神情微微一頓,隨即自信滿滿的說道:“我沒想過獲得殿下的原諒,但我覺得,如今的齊郡需要我,齊王府需要我,殿下也需要我的助力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