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聽見一聲巨響,卻是李忠武砸向對方面門的拳擋住了對方的一掌,而另外一手捏拳,猛的下擊重重的砸在張千駒頂撞而來的膝蓋上,當場將其膝蓋打得脫臼了。
嘭!
仿若遭到重擊的沙包,張千駒兩百斤的身軀橫飛當場,直直摔向殿門口的地板上。
這還沒完,李忠武疾步追了上去,右手握住刀柄,鏘的一聲將雪亮的佩刀抽了出來。
“慢著,不可殺他,”楚天麒不可能放任李忠武在這大殿上,當著自己的面殺人。
一個張千駒無足輕重,但在這里殺人,豈不是把自己的大殿給弄臟了?
咻!張千駒略微停頓了一下,還是一刀橫削了過去。
此刻直面生死,張千駒終于驚慌了,然而隨著頭皮一涼,他整個人直接跌坐在地上。
沒……沒死,只是發冠被一刀削掉了!
李忠武冷聲喝道:“膽敢對齊王殿下大不敬,這是對你的一個警告,再有下次,決不輕饒!”
張千駒雙手抱拳行禮,表示服氣了,不服不行,再糾纏下去就里子面子全丟干凈了。
張千駒此戰輕敵了,看到李忠武年歲不大,心里沒重視,但即便再打一場還得輸,雙方的實力差距有點大。
相比一招慘被,張千駒此刻更在意的是,自己還完好無所的活著,沒有死。
然而大殿內眾人卻大吃一驚,剛才還以為李忠武收手不住,直接把張千駒給殺了。
待看到張千駒只是發冠被削后,全都長吁了一口氣。
余浪死死盯著李忠武面容,感覺這個年輕高手有幾分似曾熟悉,心里一動,不由的出聲問道:“五年前,在齊州漕運道上赫赫威名的李靖漕是你什么人?”
“正是家父。”
“哈哈,你果然是李靖漕兒子,你父子倆的天生神力當真是一脈相傳,沒想到你早就投到齊王麾下了。”
余浪不甚唏噓,當年李靖漕在齊州漕運道上那絕對是一方豪強,可惜后來北莽鐵騎掃蕩的時候,自愿加入府兵,與異族血戰至死。
此事還在江湖上掀起軒然大波,大家紛紛感概李靖漕忠義無雙,對得起齊郡的父老鄉親,可惜就是郡府無能,導致李靖漕在戰場上沒有后援,被北莽騎兵硬生生耗死,慘烈無比。
李忠武正色道:“我投身齊王麾下,也算是繼承父親遺志,繼續同北莽鐵騎作戰,守護家鄉,守護親人。”
“齊王殿下早就承諾過,齊王府是要保護齊郡百姓的,親衛軍也將同北莽鐵騎作戰!”
三人相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撼。
沒想到這個齊王年歲不大,卻膽氣十足,果真愿意同不可戰勝的北莽鐵騎作戰,這得多么巨大的魄力啊!
要知道,如今的大楚皇朝,從楚皇到朝堂諸公,文臣武將都被西涼北莽的鐵騎嚇破了膽,躺平擺爛了。
西涼輕騎與北莽鐵騎,每年秋天隨便入關掃蕩劫掠,如果對劫掠的糧草奴隸數量不滿意,那就派人去給大楚京城施壓,讓籌措到滿額的糧食送過去,如若不然,那就鐵騎圍京。
在如此背景下,齊王一個小藩王能當眾作出承諾,為了保護百姓而跟不可戰勝的外族鐵騎作戰,這是何等的決心與魄力?
“殿下心系百姓,拯救齊郡無數饑腸轆轆的百姓,這是愛民如子的體現,敢于同異族鐵騎宣戰,此乃大智大勇,我等敬佩至極!”
“請允許我等再次叩見齊王殿下,請恕草民三人剛才的無禮沖撞之罪!”
張千駒,余浪,金玉峰,三人此刻皆跪伏在地,畢恭畢敬的行叩拜之禮。
這一次,三人跪的心服口服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