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腹委屈,灑著大顆眼淚的飛燕,一口氣飛奔出啟蒙學堂,看到齊王殿下隨行的十名護衛還在這里,想了想便沒有離開。
不一會兒,楚天麒跟李忠武兩人走出了學堂大門。
“殿下,我……我在課堂犯了錯,還請殿下責罰,”飛燕跪倒在楚天麒面前,臉上依然滿是淚痕。
“行了,事情本王都知道了,你跟小蕓各有過錯,皆罰俸一個月,這件事便過去了,今后不可再找小蕓的麻煩可記住了?”
跪在地上抬頭望著楚天麒嚴肅的樣子,飛燕點頭,表示記住了,并感謝殿下寬恕,沒有重責。
起身后的飛燕走到李忠武面前,低垂著頭賠罪,“哥哥,對不起!”
“你在學堂受委屈了,為何不早說,我以前還天天逼迫你去學堂讀書,該說對不起的,應該是哥哥我呀!”
李忠武伸手摸了摸妹妹的秀發,滿眼的溺愛與愧疚。
飛燕倔強的抿著嘴,不肯說原因。
“行了,事已至此,今后你也不用來學堂念書了,讓玉兒抽空在王府教導你這些基礎知識,本王的近侍識字算數還是要會的。”
楚天麒沉吟道:“今天就當給你放個假,陪我們視察另外兩座學堂,權當玩耍一天。”
“多謝殿下!”
飛燕那吹彈可破,白皙帶著點嬰兒肥的臉上,瞬間浮現了燦爛的笑容,明明臉上還掛著淚痕,此刻卻笑著很爛漫。
一些人繼續出發,大概數百米之外便是軍事學堂。
所謂軍事學堂,其實更像是一個集訓營。
招收的學員全都來自于親衛軍中,皆是年輕的中低層軍官,以及資質比較不錯的軍官苗子,由張耀宗以及各個百戶推薦而來。
這里的防護等級就堪稱森嚴了,出入都要查看身份令牌。
之所以開設的離啟蒙學堂比較近,那是因為每天啟蒙學堂需要抽調講師來軍事學堂講課,這些軍事學堂的學員同樣需要識文算數。
“齊王駕到!”
隨行的一名護衛軍卒大聲喝道。
軍事學堂大門口共有六名腰挎雁翎刀的軍卒站門崗,紛紛右手捏拳緊貼左胸口,齊聲吼道:“忠武!”
楚天麒同樣右手捏拳緊貼心口,回了一記軍禮。
“拜見齊王殿下!”眾軍卒保持行軍禮的姿勢,紛紛單膝下跪。
“不錯,當值認真,軍容還算整齊,”楚天麒擺手讓這六名值守的軍卒起身,然后上前依次幫六人整理了一番衣領衣襟。
李忠武上前跟一名軍卒低聲說道:“殿下今天來視察軍事學堂,趕緊讓學堂的負責人過來拜見齊王殿下。”
很快,一個年約三十,身高一米九,滿臉堅毅的瘦高個男子領著人,一路小跑出來。
“卑職雷子強,拜見齊王殿下!”
這個雷子強也是原五十名禁軍衛之一,極其自律,單兵素質僅在張耀宗之下,無論是馬術,還是刀槍劍術都相當不錯。
這次張耀宗推薦他來擔任軍事學堂的負責人,此事在張耀宗遞交的奏報上提及過,楚天麒是知曉的。
“起來吧,你來介紹一下軍事學堂如今的集訓情況,”楚天麒一行人邁步進入學堂的大門。
這是三進的大宅子,除了三座大廳東西廂房之類的建筑物之外,還有前中后三座大花園,尤其是最前面的花園很大。
如今三個花園里的各種涼亭,盆栽,走廊皆拆除一空,成了三個光禿禿的小廣場,設置了單杠,雙杠,十米折返跑道,數百米學堂繞圈跑道,以及沙坑跳遠,跳高等各種訓練項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