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了個妝,換了身直裰的楚天麒,手持一柄折扇,領著飛燕從王府側門出去了。
飛燕穿著一身襖裙,梳著雙丫鬢,利落灑脫的跟在楚天麒身邊,充當女書童。
別看飛燕是個侍女,但卻體能極好,走路步步生風,無論楚天麒快走還是慢走她都能跟上。
關鍵時刻還能充當貼身女侍衛,畢竟她是個偽裝成小侍女的女漢子,女武夫,一個人單挑三五名王府侍衛完全不再話下。
在兩人身后,李忠武領著三名金吾衛軍卒,穿著便服遠遠散開,呈扇形拱衛齊王。
畢竟有飛燕跟在齊王身邊,即便有突發情況,四人也有充足的應對時間,無須步步緊跟。
若是五人緊緊簇擁在齊王周圍,很容易曝光楚天麒的身份,再者也影響他逛街體驗。
“殿……公子,咱們今天去哪里?”差點說漏嘴的飛燕,在楚天麒的瞪視下,終于醒悟過來,及時改口。
啪,楚天麒右手輕輕一揮,畫著水墨畫的折扇大開,輕輕搧了起來,體驗了一把古代文人墨客專有的裝逼風范。
“聽說這段時間,很多外地的文人士子、江湖豪客都慕名而來,就為了專程品嘗一下齊王府的美酒,咱們也去見識一番。”
身為一個現代人,楚天麒還沒有見識過真正的江湖豪客,而齊王身份尊貴,也未曾同江湖豪客有過交集,所以這一趟還是挺讓人期待的。
飛燕兩眼放光,滿臉雀躍道:“殿下,我聽說外地來的江湖豪客,每天都聚集在齊王府美食酒樓豪飲,咱們不如去那里見識一番,我也還沒見識過真正的江湖豪客呢!”
“聽說我父親是跑江湖的漕運高手,當年戰死后,母親便帶著我跟哥哥過平穩日子,嚴禁我們兄妹接觸江湖中人……”
有關李靖漕的事情,李忠武知曉的更詳細,早就跟楚天麒合盤托出過。
當年李靖漕的江湖匪名很大,家道興旺,高朋滿座,出入都是江湖豪客,各個稱兄道弟,滿口仁義。
然而隨著李靖漕抗擊北莽鐵騎戰死,首級懸掛城門,數天無人敢收尸,家產也被族里霸占,母親吐血昏迷,連醫生都請不起……
李靖漕往日稱兄道弟,滿口仁義的江湖豪客,一個都沒有出現過。
李忠武的母親,大病痊愈后便立下家規,嚴禁兄妹兩人接觸江湖中人,徹底與江湖劃清界限。
楚天麒領著飛燕,出了王府側門便是中心城區,一路向東而去,因為齊王府美食酒樓就在東城區。
一路上行人如織,熙熙囔囔,好不熱鬧。
楚天麒看著街道兩邊林立的各種店鋪,顧客進進出出,很是繁榮的模樣,終于有了幾分現代逛商場超市的熱鬧景象。
“殿……公子,我想買個糖人。”
飛燕看到一群孩子圍在賣糖人的攤位前,不由的湊了上去,邁不動腳步了。
只見攤老板一雙巧手如有神助,手里捏著一個湯勺,盛著滾燙的糖水抖動,隨即一只威武的老虎出現了,再次抖動,一只惟妙惟肖,振翅抖動的蝴蝶出現了。
楚天麒大手一揮,“買。”
“公子,那邊的麥芽糖好香啊,卡蹦脆,似乎比盧婆婆的做的麥芽糖還好吃,”飛燕看啥都新鮮,都想咬一口嘗嘗。
有錢難買高興,楚天麒大手一揮,買。
然而楚天麒出門在外不帶錢,飛燕是負債累累,身上沒錢,所以付錢的苦差事落在了李忠武頭上。
李忠武滿臉怨念的說道:“公子,你太寵溺飛燕了,不能什么都遂了她心愿啊!”
飛燕梳著雙丫鬢,雙手各拿著糖人與麥芽糖,腮幫子還在咀嚼,鼓的溜圓。
少女青春無敵的氣息溢于言表,滿滿的俏皮勁!
聽到哥哥當著自己的面說這樣的話,飛燕瞪了哥哥一個白眼,很是不滿的說道:“這是公子給我買的,你還算是我的親哥哥嗎?”
李忠武聽得心里滿是苦澀味,東西雖然是殿下要求買的,但錢可是自己這個親哥哥付的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