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浪放眼望去,看到四周一大片眼巴巴望著自己的江湖同道,當即拱手歉意道:“首先多謝大家伙的捧場,不過這畢竟開設的是漕幫,余某大半輩子都在跟江河湖泊,跟船舶打交道,對陸上行鏢的事情一概不通。”
聽到余浪婉言謝絕,眾江湖漢子無不失望至極,搖頭嘆道:“那真是太遺憾了,我等不通水性,沒法加入余家哥哥的漕幫。”
“雖然我等喜歡齊州城的熱鬧,還有美食跟美酒,可惜留在齊州城謀生無門路,今天吃了漕幫的酒宴,大家伙結伴離去吧。”
余浪聽著周圍眾人的搖頭嘆息,當即眼神一亮,哈哈大笑道:“原來諸位哥哥是苦于沒有謀生之道,這才唉聲嘆息,大可不必如此。”
“余家哥哥何必取笑我等,俗話說一文錢難倒英雄漢,我等不屑于打家劫舍、落草為寇,總要找一門正當營生才能活得堂堂正正啊!”
雖然余浪今日創立漕幫,身份地位今非昔比,但江湖漢子各個桀驁不馴,內心驕傲,面對余浪的取笑,當場便有人怒目相視。
“諸位哥哥誤會了,大家同屬江湖同道,余某又怎么會取笑大家呢,只是恰巧我這里有一個大好的消息要告訴諸位。”
余浪雖然左腿微瘸,但他的談吐氣度相當大氣豪爽,當即雙手抱拳環顧四周行禮致歉。
“不知各位可聽說過千里走單騎,仁義護鏢行天下的那位江湖好漢?”
“千里走單騎,仁義護鏢……余家哥哥說的可是張千駒張總鏢師!”
“正是張千駒,”余浪點頭說道:“余某告訴大家一件事,在齊郡郡衙大牢,余某跟張大俠是獄友。”
眾人大驚失色,“張總鏢師仁義無雙,怎么會下大獄,莫非也遭到歹人陷害了?”
張千駒在鏢行的名聲響亮的很,大楚各大鏢局對他的英勇事跡如雷貫耳。
數年前,張千駒曾加入北直隸一家大鏢局擔任總鏢師,鏢局接到了一樁暗鏢,從西南邊陲護送一批價值連城的玉器翡翠寶物,前往京都。
哪知道鏢局出了叛徒,泄露消息,導致暗鏢成了明鏢,各路牛蛇鬼神、綠林高手聞風而動,一路截殺。
整個護鏢隊伍從上到下紛紛慘死,總鏢師張千駒也身負重傷,但卻帶著那批價值連城的玉器翡翠寶物失蹤了。
一時間,張千駒監守自盜,屠殺隊友卷走寶物潛逃的消息傳遍天下。
然而,八個月后,一身破爛,滿身傷痕累累的張千駒來到了京都雇主面前,那批價值連城的玉器翡翠寶物,雖然件件染血,卻一件也不曾少。
張千駒的名號再次傳遍鏢行,響徹大江南北,自此千里走單騎,仁義護鏢行天下的美名傳揚開來了。
“各位,大半年前張總鏢師來到齊州城,也遭到了齊郡豪族陷害,被羈押在郡衙大獄,如今方長史已經重申案件,證明我們是清白的……”
余浪大聲呼喊道:“今天,余某在這青凌江新碼頭創立漕幫,而張總鏢師則在南城區成立一家千里鏢局,如今正在招納鏢師,大家想要謀一份正當營生的,可前往南城區自行問詢。”
在場眾武者聞聽此言,各個都高興的很。
在場大多數武者都是旱鴨子,正苦于不通水性而無法加入漕幫,居然碰上了新鏢局開張,這不是正瞌睡碰上了枕頭嗎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