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穿著青色長大褂的護士,則站在旁邊打下手,負責遞送藥品,各種手術器械,或是替大夫擦拭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。
噗嗤!
手術刀鋒銳無比,一刀下去就把皮膚肌肉切開,那干脆利落勁就像養蜂人拿刀切割蜂窩一般。
大腿被手術刀切開,露出了白森森的斷骨,血水涌出……
然而少年漁民王泥鰍,依然仰躺在青石板上,閉著雙眼毫無察覺,感受不到半分疼痛。
四周圍觀的漕幫漢子,還有碼頭上裝卸貨物的民夫,全都看傻眼了,各個都感覺詭異。
“怎……怎么回事,王老七跟那個小漁民剛才還好好的,為何現在刀切血肉都不知道喊痛?”
“他們剛才被灌了什么東西,是不是麻藥,被人麻翻了,所以感覺不到痛?”
“放屁,再厲害的麻藥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,最多拿冷水潑一下臉就醒過來了,怎么可能任憑拿刀宰割都不醒?”
“不會灌的是烈性毒藥,王老七跟小漁民已經被這幫老娘們給毒死了吧?”
一時間,現場眾人先是感到恐慌,片刻后又變得憤概起來。
漕幫幫主余浪也看得額頭冷汗直流淌,眼巴巴的望著的楚天麒,希望齊公子能給自己解釋解釋,否則底下的兄弟們怕是要當場鬧騰起來。
楚天麒擺手輕笑道:“余幫主無需擔憂,他們這是喝了神醫華佗發明的麻沸散,酒醉無知覺是暫時的,此舉可讓他們接受手術治療時沒有痛覺。”
“原來如此,神醫華佗的藥方當真是神奇,”余浪當即擺手喝令現場躁動的兄弟們安靜,跟大家解釋了一下情況。
有余幫主的背書,大家稍稍安靜下來,但在王老七跟小漁民醒轉過來之前,大家始終驚疑不定,不可能真正安心
“這章神醫在醫學堂教的都是什么醫術,看這些婆娘用的刀具剪子鉗子,怎么跟縣衙仵作的工具那么像呢?”
“確實很像,不過仵作是拿工具驗死尸,而這些婆娘是拿刀具給活人開刀,看著更嚇人!”
一場手術接著一場,馬不停歇。
這麻沸散的用量不是那么精準,有些傷者手術做到后面,傷口還沒縫好,麻醉過去了。
“啊啊啊,痛死我了!”
“快,把他摁住,不準他動彈,還沒縫針呢。”
于是更加恐怖的一幕出現了,往日桀驁不馴,流血不流淚的江湖漢子,疼的哭天喊地,叫爹罵娘。
人為刀俎我為魚肉,想要掙脫是不可能的,直接被好幾名膀大腰圓的女護士死死的摁在地板上,任由女大夫手持針線在創口上嗤嗤嗤的縫合,甚至還在嗞嗞的冒血水。
全場寂靜,在場眾人不由的倒吸冷氣,感覺天靈蓋都在顫栗。
江湖好漢個個都桀驁不馴,拳頭能立人胳膊能跑馬,然而現在看向這十名女護士、女大夫的眼神,全都充滿了深深的忌憚與驚懼。
這些老娘們,太可怕了!!
拿針線在活人身上縫縫補補,就跟修補爛衣服似的,血水嗞嗞的往外冒,還能面不改色。
何其兇殘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