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余幫主,漕幫成立的時日也不短了,怎么連數年前錢家組織船隊,大舉進攻金龍幫的大事也毫不知情?”
張二橋心思縝密,第一時間便向余浪發難,指責他失職。
金龍幫在齊郡水域一家獨大,漕幫不能抗衡尚能說的過去,然而就連消息都打探不清楚,那就實屬無能了。
“金龍幫在齊郡一家獨大,又經營多年,齊郡本地的漕運高手被網羅一空,就連本地的漁民都在他們的管轄之下。”
“我們漕幫的漢子,要么是遠走他鄉避禍回來的,要么是外地的,對于幾年前的事情的確是毫不知情,也未曾去打聽過。”
余浪心有余悸的感概道:“幸好消息傳遞的及時,若是讓殿下與我等一同涉險進入回龍水泊,那我余某人就萬死難辭其咎了。”
遍布暗礁、漩渦,激流,回龍水泊的水情居然如此兇險!
在場眾人,聽后都感到一陣陣后怕。
齊王乃萬金之軀,多少人的命運與生存的希望系于他一身,一旦出現任何差錯,今天在場的人,皆難逃一死。
聽了李慶稟告的情報,楚天麒喝茶的動作便越來越慢,手里端著茶杯在暗暗琢磨事情。
李忠武跟在楚天麒身邊數月之久,熟悉他的生活習慣,知道他這是在全力思索事情,當即噓聲喝令大家安靜下來。
約莫過了半盞茶時分(大概五分鐘),陷入沉思的楚天麒恢復了正常舉動,雙眸迸射著亮晶晶的光芒。
“本王明白了,無論是外圍剪除行動,還有剛才這場水戰,金龍幫一直在故意勢弱,其目的就是在激我們輕敵,好讓我們的船隊大舉攻入回龍水泊。”
“如果所料不錯,金龍幫必然已經在回龍水泊布下了殺招,就等著咱們進入圈套中了。”
眾人大駭,紛紛咒罵金龍幫陰險狡詐,用心歹毒。
“殿下,竟然金龍幫早有準備,不如咱們見好就收,反正這次也算是狠狠的重創了金龍幫,”余浪覺得誅滅金龍幫不現實,心里已經打起了退堂鼓。
“不行!”
曹老三一巴掌拍在桌面上,莽勁上來了,“金龍幫屠村滅寨,迫害漁民,可謂喪心病狂,讓他們多存活一天,都顯得我齊王府無能。”
“如此陰狠歹毒,滅絕人性之惡徒,我親衛軍不誅除,豈不是愧對忠武二字!”
余浪當場被懟得無言以對,不過這里真正可以做決定的還是齊王,于是將目光投向楚天麒。
“這一仗非打不可!”
楚天麒當場拍板,“金龍幫是豪族劉家的爪牙,不誅滅金龍幫,如何滅劉家,如何解救廣大遭受劉家剝削壓榨的窮苦漁民百姓?”
在場眾人當場傻眼了,一個個震驚的膛目結舌。
大家以為這一仗,僅僅就是攻打金龍幫而已,沒想到齊王謀算的如此深遠,要的是滅掉金龍幫背后的豪族劉家,解救青凌縣幾十萬遭受壓迫剝削的窮苦漁民百姓。
曹老三聽到齊王的話,頓時興奮不已,站起身來摩拳擦掌,這仗有的打了。
然而一向冷靜理智的張二橋,卻皺起了眉頭,試探著小心翼翼說道:“殿下志存高遠,時刻心系百姓,此乃齊郡之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