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隊正安排的還算用心,竟然你有信心,那就依你的辦法行事,”楚天麒頷首,同時給予了正面鼓勵。
得到了齊王殿下的鼓勵,李慶心里喜滋滋的小跑著去布置詳細安排了。
江岸邊雜草叢生,寬敞的地方可容納兩支隊伍并排前進,但是狹窄的地方就只能單人通過了。
于是五百人的隊伍被拉的很長,再加上隊伍最后面五十名重傷者,互相攙扶著慢慢跟上,更是嚴重拖累了前進速度。
然而這些還不是最尖銳的問題,最要命的是隊伍中開始彌漫著一股恐慌的情緒。
“王二狗,知道咱們這些戰俘為何由齊王的軍卒押送回齊州城嗎?”
“聽說齊王府跟漕幫聯手,攻打金龍幫的船隊中就夾雜著大量齊王麾下的軍卒,此戰金龍幫必敗。”
“金龍幫必敗,那……那咱們被扣押的家人怎么辦?”
“多半沒有活路了,咱們打了敗仗,人又沒回去,金龍幫那幫惡毒的家伙,多半會殺咱們的親人泄憤……大,大家節哀吧!”
“不行,我要回去,哪怕是用我這條爛命也要將我老父親給換出來。”
……
一支戰俘隊伍一百多人,而看押的軍卒才十個人,根本無法阻止大家互相交頭接耳,甚至連他們商討的何事都察覺不了。
如此過了一個多小時,四百多名戰俘以互相交頭接耳的方式,秘密商定了一起暴動。
最終騷亂爆發,有一支隊伍的漁民率先攻擊押送的十人小隊,很快便發生流血死人事件。
整個押送隊伍變得混亂起來,不少漁民俘虜趁機逃竄。
李慶看著麾下的軍卒接連倒下數人,當場暴跳如雷,帶人血腥鎮壓,當場砍殺了數名帶頭鬧事的人,然而己方人數太少了,短時間根本鎮壓不住四百多名戰俘。
“齊公子,李慶鎮不住局面了,咱們撤離吧!”
眼看形勢不妙,李忠武希望趕緊護送齊王離開,以免被暴亂的漁民圍攻,然而卻被楚天麒喝止了。
“飛燕留在本公子身邊,你即刻率領二十名軍卒出手,與李慶聯手鎮壓,切忌貪多嚼不爛,先震懾住一小部分,再來逐步收攏。”
李忠武領命出擊。
不過,還是給自家妹妹留下了五名金吾衛精銳軍卒充當下手,而他自己則率領五名金吾衛軍卒,以及十名親衛軍軍卒撲向就近的暴亂漁民。
一聲長嘯,李忠武抽出后背的雁翎刀,邁開雙腿奔向暴亂的人群,猶如狂奔的野牛橫沖直撞,擋者披靡,凡是被他觸碰到的皆東倒西歪。
人群紛紛避讓,實在是李忠武太兇猛了,猶如猛虎入羊群,無人能擋。
“為首作亂者,死!”
李忠武渾身肌肉虬龍般突顯,雙手持雁翎刀立劈而下。
噗嗤!
挑唆眾多漁民暴亂的金龍幫戰俘,被李忠武一刀從頭頂劈至胯下,直接一刀分尸兩半,鮮血迸濺四方。
周圍一片死寂,大家都看著場中那劈出鬼神俱驚一刀的英武少年。
所有軍卒眼中露出的是狂喜,是難以置信的表情。
而現場被挑唆發起暴亂的漁民,則仿若被當頭潑下一盆冷水,深深的恐懼在心中彌漫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