唏律律!
隨著戰場打掃接近尾聲,一匹匹高大的戰馬從淤泥里拖拽了出來,喂過清水,喂食干草精糧后,體力快速恢復,昂首嘶鳴,神氣的很。
郭羿領著一支十人小隊,各個都滿身泥濘,剛才幫忙搶救戰馬,現在則圍聚在一堆戰馬旁邊指指點點。
北莽高大神俊的戰馬,各個都看得兩眼放光,渴望兩個字就差寫在臉上了。
在一群手下的催促下,郭羿快步攀上半山腰,跪在楚天麒面前,迫切的請求道:“殿下,這些俘獲的北莽戰馬高大神俊,跑的更快,跳的更高,大家伙都樂瘋了,能否調撥一批給青年騎兵營?”
楚天麒點頭,“此戰俘獲的戰馬很多,可惜大多都受傷了,等傷愈后優先調撥一批給青年騎兵營。”
郭羿面色大喜,連聲謝恩,有了這批北莽戰馬補充,青年騎兵營的戰斗力還將大幅提升。
楚天麒看到周圍將領全都滿臉羨慕的望著郭羿,擔心郭羿遭人妒忌,當即笑著說道:“騎兵的戰斗力大家有目共睹,咱們齊王府必須優先組建一支屬于自己的輕騎兵。”
“等今后戰馬數量充裕了,百戶以上的軍官,立功后都給匹配戰馬坐騎。”
周圍的將領聞言面色大喜,齊聲稱贊道:“殿下英明!”
這個時代的坐騎就是出行工具,而戰馬無疑是武將的最佳豪車,老板要給你配豪車,誰不歡喜?
“殿下,俺們抓到了一個跟孫郡守面目很相像的仆從軍,”有軍卒上前稟告。
“與孫郡守長的相像的人?”楚天麒神色一動,孫家與北莽暗中勾結一事,他可是早已心知肚明。
“速速將人帶上來。”
很快,一個身著長衫戴著員外帽的男子,渾身被泥漿裹著,拖到了齊王面前。
臉上的污泥已經被搽拭干凈,看來已經被檢查過數遍了,這面目模樣的確跟孫豐、孫滿兩兄弟,有個六七分相似,但倆人的氣質截然不同。
郭羿上前拱手行禮后進言道:“殿下,此人絕對不是蠻鬼子的仆從軍軍卒,你看他穿著長衫,還戴著員外帽,根本不是軍卒的兩截式短打裝扮。”
“問問他到底是什么身份?”
“殿下,已經詢問過幾次了,每次都嘰里咕嚕說蠻鬼子的鳥語,也不知講的啥?”押解的軍卒回道。
旁邊的張耀宗朝齊王拱了拱手,隨即出列來到這名俘虜面前,右手捏著其脖頸,懸空提拎起來。
“入你娘咧,楚人裝扮卻跟蠻鬼子沆瀣一氣,殘害漢家百姓的惡事估計沒少干。”
“將他四肢砍了,卵子剔了,再來問話。”
張耀宗話音落下,隨即數名軍卒上前摁住,其中一人抽出配刀,哐一刀砍了下去,一條右手便斷了。
啊!這名俘虜凄厲慘嚎,“停停停,別砍了,俺是豪族孫家兄弟的弟弟,俺是上任孫家主的家生子。”
原本以為只是審訊的恐嚇之語,沒想到這幫莽夫說砍手就砍手,再多遲疑幾秒,就不是斷一支胳膊那么簡單了。
“叫什么名字?”
“孫根生!”
“怎么證明你所說的話,是真是假?”
斷了一臂的孫根生學老實了,有問必答,
“俺長年來往關外關內,負責孫家關外的所有生意買賣,仆從軍,還有北莽騎兵不少人都認識俺,可讓他們指證。”
楚天麒可謂老懷開慰,齊王府原本就已經掌握了孫家私通北莽的罪證,現在又天賜一個證人,齊全了。
“醫務兵,醫務兵在哪里,速速過來給這名戰俘止血包扎傷口。”
這俘獲的孫根生價值大滴很,可不能讓他流血過多死在這里。
張耀宗面色大喜,上前說道:“殿下,如今抓獲了這孫根生,接下來……”
楚天麒揮手喝止道:“張將軍,先打掃完戰場,有什么事情接下來再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