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發什么事情了!”
金玉峰從臥室三兩步就沖入隔壁的恭房,只見那掌燈的婢女已經嚇攤在地,而孔氏則滿臉驚恐的伸手指向東南角的房梁。
“看,看那里……”
只見一只母猴子在房梁下面晃晃悠悠,卻是被一根繩索吊死在了房梁上了,舌頭吐的老長,雙眼暴突,面容猙獰。
地上用殷紅的鮮血寫了四個潦草的大字,孔氏之死!
孔玉珠面容驚恐,整個身子縮在金玉峰懷中顫栗發抖,嘴唇直哆嗦,“是,是誰干的,為,為何要,要如此詛咒于我?”
金玉峰寬厚的巴掌撫慰著孔玉珠,冷靜分析道:“西園全是珠兒的人,按理說沒有人會做出眼前這等驚悚之事,但如今形勢逼人,秋少爺掌控了整座西鄔堡,難保底下的人……”
孔玉珠腦子不笨,雖然處于極度驚恐之中,但得到金玉峰的安慰與提點,瞬間醒悟道:“玉郎的意思,西園的下人出現了奸細,有人暗中投靠了孫少秋。”
金玉峰點頭嘆道:“這種情況是很有可能的,畢竟眼下咱們被囚禁與此,底下的人自己找活路,人心浮動不足為怪啊!”
孔玉珠咬牙切齒道:“我要查,查個底朝天,凡是參與此事的人,統統處死,以儆效尤!”
“珠兒,今時不同往日,如果徹查,西園必將人心惶惶,下面人人自危,更加沒人安心伺候咱們了。”
孔玉珠聽從了金玉峰的勸解,沒有大肆追究此事,讓金玉峰悄悄將死狀凄慘的母猴子埋了。
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早膳的時候,金玉峰同孔玉珠正在吃早餐。
突然一陣殺豬般的慘嚎聲,由遠及近快速而來,卻是孫輝大呼小叫的狂奔而至。
“娘,亞父,大事不妙啊!”
“今早起床,俺跟玉嬌嬌都被剃了光頭,成和尚了!”
孫輝頂著光禿禿發亮的腦袋,噗通一聲跪伏在地,哭嚎的那叫一個凄慘,涕淚直下。
“娘,俺跟嬌嬌這是半夜被人剃了光頭啊!”
“這惡賊怎么如此歹毒,俺是男子還好,大不了戴一頂帽子,可是嬌嬌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女子,這可如何出門見人呀?”
金玉峰聽得直搖頭,冷聲道:“依我看歹人心地不壞,沒有將你倆的腦袋砍下來,只是剃光頭發,應該是略施懲戒。”
孫輝聽得冷汗直冒,天靈蓋感覺一片涼颼颼,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在鬼門關溜達了一圈。
孔氏開口追問道:“歹人可有在現場留字?”
“房間里的確有寫字,昨日之辱,百倍奉還,”孫輝詫異的盯著母親,“娘,你是怎么猜到歹人在現場留字的?”
孔氏似乎想到了些什么,陰沉著一張臉,沒有理會兒子。
金玉峰小聲說道:“昨夜,你娘在恭房的房梁上,發現了一只吊死的母猴,現場還留下了一句恐嚇的話。”
孫輝大驚:“什么?”
孔氏揮手喝止兒子大呼小叫,沉聲道:“這兩件事是哪些奸細干的還不知,但幕后主使定然是小人得志的孫少秋。”
“我們母子在這西鄔堡居住多年,從不曾有事,然而這孫少秋一來,便怪事頻發。”
“此外,在這西鄔堡有能耐悄無聲息辦成這些事情,又對我母子二人懷有深仇大恨的人,唯有孫少秋一人。”
孔氏咬牙切齒嘶吼道:“孫少秋小兒,欺人太甚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