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，巴千夫長，請原諒俺忍不住發笑。”
“還以為是仆從軍發生嘩變了，您英勇無敵，卻被一個柔弱的小娘們給咬傷了，真是漢人說的陰溝里翻船啊！”
索圖和與海格，一起放聲大笑。
大家長年征戰，受傷在所難免，斷一截指頭就跟吃飯喝水那么常見，些許小傷不值一提，只是被一個小綿羊般的柔弱女子所傷，足以讓巴甲爾這樣的勇士被取笑很多年。
北莽治軍很嚴，巴甲爾這樣行軍途中褻玩女俘虜的，絕對是異數，他是北莽貴族，是攻城掠地的猛將，又是這支隊伍的主將，居功自傲，無人敢管而已。
巴甲爾被下屬取笑，頗有些惱羞成怒，冷聲喝道：“笑夠了，就趕緊回到自己的隊伍中去，此地距離目的地齊州城已經不足三十里。”
“速速聯絡青原郡的和裕，還有金陽郡的富羅，詢問他們什么時候趕來與大軍匯合？”
“此外，齊州城方向速速派遣騎兵斥候去查探，看看能不能探聽到海塔那個廢物到底在齊郡干了什么，為何會落個全軍覆滅的下場。”
提及正事，索圖與海格趕緊收斂笑容，即便端坐在馬背上，也一手撫胸躬腰行禮，大聲應是。
巴甲爾強忍著斷指之痛，任憑隨行大夫上藥與包扎，至于被女俘虜咬斷的小拇指被他從地上撿起來，放進口中自行咀嚼吞下，眸子中迸射出堪比惡狼還要兇狠的眸光。
“主……主子……”旁邊的奴隸侍從，一個個都感受到了主子的極度憤怒，全都簌簌發抖，擔心受到遷怒。
巴甲爾惡狠狠的啐道：“大軍抵達齊州城，抓獲齊王小兒后，本將軍要下令，刀劍不歸鞘，屠城！”
“主……主子，奴才為您又挑選了一名溫順漂亮的年輕女子……”
啪！巴甲爾一巴掌重重的搧下，將其打成了滾地葫蘆，這才冷聲喝道：“大戰在即，本將軍不再碰女人，你們先挑選十名最漂亮的女子出來，讓她們沐浴熏香，等候本將軍大勝之后再行享用。”
“這次，如果再把事情辦不好，你們這群狗奴才也沒必要留著了，全部殺個干凈，換一批更聽話的奴才。”
如蒙大赦，一大群狗腿子紛紛下跪，五體投地，瘋狂磕頭謝恩，口中大呼：“謝主子大恩，奴才感激不盡，這次絕對不會再出任何差錯！”
地面鮮血淋漓，然而這群狗奴才卻匍匐在血地上，似乎不在意滿地的骯臟，這群狗奴才中有匈奴人，有漢人，有高麗人，也有北莽人，一個個活得小心翼翼，地位比狗還卑賤。
巴甲爾抬腳踩踏在一名狗奴才的背上，后者匍匐在地上，卻將后背高高供起，以便主子更方便上馬。
巴甲爾揮手，于是整支隊伍繼續前進，原地留下一千多具被砍下頭顱的漢家百姓尸首，他們皆是被抓捕的貧民百姓，被俘虜后就成了北莽的奴隸，成了被肆意屠殺的牛羊。
北莽大軍浩蕩南下，猶如蝗蟲過境，人人自危。
地方豪族修建鄔堡自守，被圍困就獻上一批糧食，乞求兇殘的蠻鬼子放過。
大楚官吏，世家踞大城而守，大楚軍隊要么進入大城幫助官吏、世家守城，要么望風而逃。
城池能容納的人數有限，非城池戶口，鄉野間數量龐大的貧民百姓不得入城，無人在意他們的生死，就像路邊的野草，泥濘中的小石頭，任其自生自滅。
北方多是大平原，百姓拖家帶口又能躲藏到哪里，被抓捕就成了蠻鬼子的奴隸。
……
西涼與北莽互有默契，入秋后肆虐大楚北方，美其名曰南下打草谷，連年掃蕩劫掠，燒殺俘虜大量百姓。
北莽自山海關南下，掃蕩華北與齊州，最終被黃河所阻擋，而西涼則掃蕩西北范圍，雙方互不干涉，又遙相呼應。
大楚已有亡國滅種之兆，真沒有半分夸大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