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飛揚的這兩句話,是動用了氣勁發聲的,所以聲波直接就如同大鼓,猛烈地朝著四面八方傳蕩出來。
讓外面的陳介、方伯青等人,全部都第一時間就聽到了。
“嗯?”
“怎么回事?”
“發書了什么?”
“火長老怎么如此發聲?”
所有人一個個都震驚了。
“好戲要上演了。”陳介則抬起手來捂臉,假裝震驚,其實遮蓋的臉龐上,卻露出來淡淡的微笑。
——
——
而此時。
朱飛云的煉丹室里。
“你們兩個,給我一個解釋!”
火飛揚暴怒,看著高天骨與朱飛云道:“為何我的丹鼎,會在你們的手里?”
高天骨與朱飛云這時在對視著。
他們兩個人一開始的確是驚慌失措的。
畢竟他們兩個怎么也沒想到,會被火飛揚直接這么快就闖進來,抓臟抓了個現行。
他們心中的第一個念頭,其實是殺人滅口,但想想,火飛揚的實力也不弱,不可能做得到。就算做得到,那么多人看到火飛揚沖進來,殺了,也說不清楚。
所以他們慌張之下,對視起來。
不過這個時候,聽到火飛揚所言,他們兩人很快又是略微冷靜了下來。
“火長老,你在說什么?”
之后,是朱飛云率先開口,她臉色一板,理直氣壯地說道:“你不要污蔑我們!誰拿了你的雷火丹鼎?這是我的丹鼎!只不過是跟你的雷火丹鼎,長得比較像罷了!”
“不錯,火長老,你怕是誤會了。”
高天骨聽了,也知道朱飛云的打算,同樣也知道,此刻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,只能打死不承認了,于是他也理直氣壯說道:“天底下的丹鼎那么多,長得像的,不是很正常?你的丹鼎不見了,也不能沖進來,非說我們這丹鼎就是你的!”
“你們二人還在狡辯!”
火長老則怒道:“我的丹鼎,難道我還會不認得?還會認錯?這就是我的雷火丹鼎!而且,若不是我的,你們兩個何至于在這里偷偷用?滿宗上下,都沒人見過你們用這丹鼎練過丹?行事如此鬼鬼祟祟?”
“我們那是怕你多想,畢竟你當初心愛的雷火丹鼎丟失了,心痛得不得了,還到處在宗門里跟別人這般表達。”
朱飛云已經鎮定了下來,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:“我這丹鼎與你當初那個外表如此像,我當然不好在你面前展示,怕你觸動傷心往事,心情不好!這才一直在私下偷偷用!”
“沒錯!我們如此良苦用心,火長老,你不止不領情,如今反而倒打一耙,令人心寒啊!”
高天骨也附和著,痛心疾首地說道:“果然好心沒好報,這世上,就是你這樣的人多了,所以很多人才不會做好事了!好心被當驢肝肺,便是我們兩個!我們如此為你著想,你竟然聽信小人讒言,以為這是你的丹鼎,以為是我們拿了你的丹鼎?這如何可能?到底是誰向你說了讒言,讓你今日了來闖這里?你說,你把他叫來,與我們對質!他到底是什么時候看到,我們拿了你的雷火丹鼎的!他有什么證據證明?”
他們兩個人理直氣壯得很,因為心中覺得,不可能有什么證據能證明,這個雷火丹鼎就是火飛揚的。
而且那個所謂的告密的人,肯定是天湖宗的弟子,很可能就是當初一起出任務的下面的弟子之一。
這些弟子,肯定不敢直接跟他們兩個對質!
“該死,到底是當初的哪個弟子看到了,而且告密的?”與此同時,朱飛云還心中暗道著。
“若找出來了,一定要弄死!狗東西!”高天骨也心中在說道。
“什么?你們是為我好?”
火飛揚還真被說得一愣,實在是高天骨與朱飛云演技太到位了。
真的好像是被冤枉了的好人。
好心被辜負。
他們兩人好像是農夫與蛇里被蛇咬了的農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