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忘記了我為何而來?和誰而來?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時?何地?何年?何月?
雨馨呆呆地看著懸浮在天空中吹簫的黑衣男子。
那是一個年輕的男子,他有著挺拔的身軀,和與塵世隔絕的空靈氣質。
他的面龐生就很認真的模樣,而他吹簫時的眼神卻帶著深深的憂傷。
雨馨就想,他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,簫聲里那長長的低音像低緩的傾訴,無言,卻勝千言萬語。
風輕輕地吹著,那簫聲仿佛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,如哽、如咽、如泣、如訴。
一個個給這個世界的洗腦也太麻煩。
正好最近天道監察幾乎沒有,作為靈魂和音律方面的高手,易白也手癢的很。
干脆將兩位七階仙神清除記憶后,他化為人形,直接在這內天地中吹起忘憂咒。
忘憂,忘憂,此杯忘憂,為你飲盡蒼老。
當易白將元神波動加入到音律中,整個內天地逐漸在簫聲中沉寂。
不知為何,雨馨的眼底有些濕潤,有些不知道是苦、是悲、還是喜悅的情感,一下子就擊中了她的內心。
“墨玉,我要是你該多好,整天快快樂樂的,無牽無掛!”
“你認為我無牽無掛,其實哪知,那叫無依無靠。”
抬頭仰望,黑衣黑發,飄飄逸逸,頭發不扎不束披散在瘦削的肩膀,微微飄拂,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。
最令她沉淪的是那雙璀璨如星空的眼睛,一眼望去,雨馨幾乎有一種即將掉入黑洞的錯覺....
與此同時,那管簫,那段樂曲,隔著風,隔著雨,隔著歲月時空,隔著指間的溫柔,直抵她的心房......徹底在簫聲里沉溺,如那時光。
看著此界所有的生靈迷迷糊糊,前赴后繼離開這個位面,易白收起玉簫,重新回復本體,跳到雨馨的頭上。
有點累,還是躺著舒服,打架做事什么的實在不適合他。
尾巴在雨馨的眼前晃了晃:“喂,醒醒,魔怔了?發什么呆?”
呆呆地偏頭看了易白一眼,終于回過神,雨馨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:“墨玉,原來你吹簫這么好聽啊?”
“基本操作,勿溜,皆坐!”,易白很是淡然地回道,作為一個高手,裝逼就得有裝逼的氣度。
雨馨有點迷糊,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小伙伴的意思,這還是被經常影響的結果。
接著雨馨又得意地說道:“原來墨玉你化形這么好看,我終于知道我為什么那么喜歡和你在一起了。”
我化形帥氣,和你有什么關系?
易白有點迷茫,奇怪地問道:“為什么?”
雨馨回到閣樓,拿起一塊點心,張開小嘴小心地啃了一口,在外面她還是很淑女的。
隨后理所當然地說道:“當然是物以類聚,人以群分了!漂亮的女孩子總是會和好看的人做朋友,這大概就是相貌上的惺惺相惜吧。”
易白被噎了一下:“我墻都不扶,就服你。臭美之極!”
雨馨對著易白吐了吐粉紅的小舌頭:“略略略……我開心!”
果然,女人都是善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