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哪來的怪物?”
陳三石訝異。
白鵠馬的耐受力怎么會這樣強?
連他吃完以后都需要抓緊修煉才能消化吸收,千尋就跟完全沒事兒一樣,真不知道向庭春是從哪弄來的馬,根本不合常理。
【技藝:御馬(精通)】
【進度:(459/500)】
最近騎馬比較少,熟練度自然不可能再像逃離云州時那樣日日暴漲。
“伱要是會說話就好了。”
陳三石翻身上馬:“走吧,回家,你還想吃?我都不夠用,沒你的份了!”
千尋有些鬧脾氣,挨了幾鞭子后才老實。
事實上,白鵠馬即便是被馴服后,也經常鬧小心思,尤其是吃飯越來越挑,不滿足的話就耍性子。
好在它分得清楚時候,關鍵時刻,比如在戰場上,是絕對不會出岔子的。
這也更加說明白鵠馬的靈性。
……
數日后。
陳三石跟往常一樣前往軍城點卯。
上次于松提到有巫神教的線索,他估摸著最近幾天也該有消息,就是不知道會藏在什么地方。
“陳大人。”
入口處,他遇見到坐在馬車里的唐盈科。
唐盈科叫停馬夫,主動下來打招呼:“將軍,你不用再躲我了。”
“嗯。”
陳三石當然明白,事已至此早就翻臉,也不需要再忌憚其余人的看法:“多謝唐兄前兩次出手相助。”
“大人千萬不要這樣說!”
唐盈科重重一揖,幾乎貼到地面:“將軍替我報仇,不惜得罪世子,在下全都看在眼里,銘記于心。反倒是在下先前躊躇不決,沒有對大人鼎力相助,實在是慚愧!”“你言重了,你我非親非故,唐兄冒險相助,已然是難得,在下豈能升米恩斗米仇?”
陳三石看著馬車:“唐兄這是要走?”
“正是。”
唐盈科給出肯定的答復:“實不相瞞,在下本來就不喜歡習武,只是家父一直苦苦相逼,不得不前來試煉,如今選鋒結束,我又剛好受傷,父親便沒有理由再留我在涼州。
“馬上就是春闈,唐某準備趕回京城,參加科舉,將來以文官之身,做出一番事業。”
“哦?”
陳三石打氣道:“那就提前祝賀唐兄金榜題名,體驗到‘春風得意馬蹄疾,一日看盡長安花’的心情。”
大盛朝的京城不在北境,而是在中原腹地,恰好叫作長安,跟此詩吻合。
“好詩!”
唐盈科贊嘆道:“早就聽聞陳大人以前同為讀書人,只不過后來投筆從戎而已,想不到還有如此詩才,若是堅持,想必遠勝于我。”
“唐兄謬贊。”
陳三石道別。
“辭別之前,在下還有幾句話想提醒大人。”
唐盈科壓低聲音:“大人殺死溫秋實,又奪得魁首拿到真傳弟子的位置,不論是世子還是尹翰文肯定都不會甘愿服輸的,接下來肯定還要找大人的麻煩。
“尤其是曹樊,最近修為突飛猛進,據說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,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。”
陳三石思忖。
看來曹樊的突飛猛進,果然是有原因的,就是不知道代價是什么。
“除此之外,軍伍里面,陳大人也要當心。”
唐盈科憑借著他自幼積累的見聞和人脈,講述道:“預備營的兵力,是從三州各個衛所調來的兵組成的,里面有很多在朝中都有關系。
“主將目前還沒有選出來,副將沙文龍,跟尹家和高黨脫不開關系,還有其他一些人來不及查了,但也多多少少沾點關系。
“督師大人不在,陳將軍,務必提防他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