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三石把自己當成西齊國的皇帝,他如何才能拿下明州,看著長城位置,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心中漸漸萌生,要是明州總兵董安投敵的話,不就可以了嗎?!
抬起頭,他和許文才四目相對。
“大人,我想到了!”
默契之下。
幾乎不需要說出來,兩人就知道想到一塊去了。
如果真是這樣的話。
那么情況就會圍剿叛逆,變成被叛逆圍剿!
只要把劍門峽谷封死,就等于羊入虎口,在劫難逃!
“壞了!”
許文才開始原地踱步:“真是這樣的話,赤眉三萬,明州八萬,說不定還要加上西齊國的一部分兵馬,算下來十幾萬大軍,吃掉咱們四萬,易如反掌!”
在這種可能性下。
陳三石再重新從里面尋找邏輯。
他說道:“老許,這個董安的資料,你還記得嗎?”
“記得,癡迷于兵法。”
許文才用羽扇指著董安大本營的城池:“很多年前,他是房將軍一起參加選鋒的,但是那年他的成績第二,干脆連內門弟子的名額也不要,直接又去參加武舉,成了第二年的武狀元,后來陛下一路提拔,他一步步做到今天的位置。明州巡撫兼任總兵,統管一州的軍政大權。”
“看得出來,此人寧為雞頭不為鳳尾,心里可能也對房師兄羨慕妒忌,要是心眼小的話,有會記恨,但是還不夠,造反的理由還不夠。”
陳三石手指敲打著輿圖,分析道:“選鋒失敗,又拒絕內門弟子的身份去參加科舉,基本上等于跟八大營切割干凈,陛下對這樣的人喜歡還來不及,自然會多家重要,培養起來后是限制督師府的死忠勢力。
“所以,受到陛下如此多的恩惠,他的地位本身又很高,再過幾年突破武圣境界,封侯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,完全沒有叛國的理由。
“但他……
“還是兵癡!”
“大人說的沒錯!”
許文才如醍醐灌頂:“房將軍跟我提到過,這人當年還和他競爭誰能先復原出九宮八卦陣,最后慢了一步,據說氣得練武的時候出了岔子,大病一場。
“按照這個思路的話,一切就都通了!
“有那么一種人,他們只想贏,其余的什么都不在乎,名、利,都無所謂,只要能贏,什么都愿意付出,什么都可以。
“對于一個兵癡來說,還有什么比奇兵天書的誘惑力更大?神仙之物,就是最大的變數!
“假如,赤眉軍的統帥梁紀年,用他手里的寶物作為交換,西齊國那邊再許以承諾,比如封侯、封地,就完全有可能把他拉過去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
白庭芝站在邊上,跟趙康等人都聽得糊里糊涂。
“大人!”
許文才拱手道:“接下來如何是好?”
“我把想法寫下來,呈遞給趙總兵他們吧,但是夠嗆能聽,畢竟只是猜測,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,而且這個猜測有些過于……荒誕。”
陳三石和老書生,完全是以西齊國必勝,我軍必敗的方向來強行推測的。
連他們自己都不確定,這種情況是不是真的會發生。
寫好書信。
他吹響口哨,喚來海東青,把情報送往前線。
然后,所有人在白溝縣休息一夜。
等到次日天明,于松派來傳令官,帶他們前去陽春府外兩百里的地方集合,接著就地安營扎寨,開始維護糧草的運輸。
戰爭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,尤其是涉及一州如此大的戰局。
一晃,就是十幾日過去。
陳三石填飽肚子后,就找了個片無人的地方練槍,來到明州之后,由于準備充分,熟練度的長進一點兒也沒耽誤。
暴血狀態下,他不斷通過龍象之血催生著勁力,消耗掉,再催生,如此循環,日復一日,不斷淬煉著勁力的強度和純度。
他能感受到,隨著時間推移,勁力有一種要沖出肉體的力量,但每次不等離開皮膚,勁力就會消散,只能咬牙堅持,繼續枯燥的重復。
終于。
在陳三石筋疲力盡的前一刻,一股勁力順著手臂流淌而出,通過槍桿傳遞到搶人,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。
突破外勁!
【功法:鎮國龍槍.化勁(精通)】
【進度:0/1000】
【效用:……、蓄勁】
在原本詞條的基礎上,增加了新的效果。
【蓄勁:積攢勁力,一次爆發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