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田領命,慌慌張張地領命離去。
“只要、只要接下來能把姓陳的按死,就說明房青云已然不是我的對手。”
在董安的心里。
才和他隔空對弈不到半年的年輕將領,早就超過房青云,成為他視為宿命之敵的人。
有些人活著,是為了錢,有些人是為權,也有些喜歡色的,但他生下來的追求,就是成為全天下的兵家第一人!
就像是千年前的兵圣一樣。
等到他死以后,大家學習兵法,讀的都是他流傳下來的兵書。
所以贏下這個人,對于他來說,比什么都重要!
只要贏下這一局,之前的輸就不再算什么。
因為所有的一切,都會變成經驗,都被他消化,變成自己的東西,將來在其余戰場上用出來!
必須,贏!
這場仗,大于他的生命!
……
眉山府。
“還在減少!”
梁紀年焦慮地感受著體內的變化,不停地在屋子里來回踱步:“一定是他們又打了敗仗,又打了敗仗!才會導致這樣的!”
“報!”
情報終于送過來。
梁紀年第一時間拆開查看,還不忘記匯總之后再輿圖、沙盤之上復刻一遍:“好一個明攻陽春府,暗渡洪澤河!這種伎倆,他們二渡的時候就用過一次!
“賈老四呢,賈老四有沒有把他們攔住?”
“報——”
“東岸戰報!”
“賈四爺等人在澗口縣全軍覆沒!”
“什么?他死了?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!”
梁紀年有些氣急敗壞:“預備營一路行軍,疲憊不堪,先是在金泉府斬殺通脈、化勁正副守將,然后又在澗口縣殺了四爺。
“看來,我們之前都小看于松了,此人勇猛無敵,將來必成大器!”
“大帥!”
將士說道:“接下來怎么辦,咱們在羅天關只有兩千守軍,一名通脈,按照這個戰斗力,他們還真有可能沖出去,要不要再從眉山府調一部分兵力過去?”
梁紀年沒有急著做出決斷,而是看著輿圖和沙盤,分析道:“他們現在的位置,大概率是在澗口縣以南,快要到小羅縣。
“按常理來說,咱們要想堵住他們,的確應該立馬調兵過去。
“但是別忘了!
“上一次,他們就是在羅天大關虛晃一槍之后調頭西渡,把我們耍的團團轉,所以這次,不要著急。
“咱們眉山府,最多還能聚攏來多少人馬?”
“回大帥的話,最近的名冊上,是一萬零五百六十二人。”
“好!”
梁紀年把玩著戒尺,瞇著眼睛說道:“傳我的令,調出八千人在洪澤河邊駐扎,其中三千人過河去羅天大關支援圍剿,剩下的人隨時聽候調遣!
“如果是真的主攻羅天大關,就全軍出擊!
“如果是佯攻就原地不動,隨時準備回防,或者北渡包圍!
“這次,他們必死無疑!”
“大帥妙策!”
一名參將感慨道:“如此安排,就既能保證不讓他們從羅天大關逃走,又能防止他們再次渡過洪澤河,繼續再明州境內跟咱們繞圈子。”
“這位陳三石僅僅有三千人,就跟我們耗著么長時間,已經夠厲害了,即便是比起我也不遑多讓。”
梁紀年心情舒暢不少,放下戒尺后說道:“我聽說,他以前也是個讀書人,而且連秀才都考不上,我倒還是真有點惺惺相惜了。
“可惜,敵人就是敵人,殺死他,也是我對他的尊重。
“這樣吧,他死以后記得留個全尸,然后送到眉山來安葬。”
“大帥仁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