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名是對方的。
境界上,恐怕對方也追上來,持平了!
“世子……”
沙文龍沒有回答。
曹樊的臉色一僵,追問道:“什么意思,難道不止?”
“世子殿下,無所謂的。”
沙文龍轉移話題道:“實在不行的話,咱們可以先回京城,如今南方賊寇、東邊東慶國,都有機會立下戰功,沒必要非得留在北境。”
“馮公公!”
見到他不肯說,曹樊就轉向貼身大伴:“你說實話,難不成,他突破小成了?!”
“世子,您可要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馮公公苦笑著說道:“幾個時辰前,奴婢聽說藥房的人在傳,他好像化勁小成,也可能已經大成……”
“噗——”
曹樊只覺得胸口有什么東西堵住一樣,眼前陣陣發黑,天旋地轉地向著身后倒去,口中更是仰天噴出一口鮮血。
“世子!”
沙文龍急忙將其扶住。
“誒呦喂,世子爺!”
馮公公更是急得哭腔都出來,一邊拿手絹給他擦血,一邊從身上找療傷的寶藥。
世子修煉的路子本來就傷身體,如今又氣急攻心,兩者相加之下,竟然是直接承受不住,垮掉了。
“為、為什么……”
良久后,曹樊才重新睜開雙眼:“他才習武兩年,蒼天為何如此不公!我每天只睡兩個時辰,維持精力靠藥材,難道還不夠嗎,我還不夠努力嗎……”
“世子殿下。”
沙文龍無奈地說道:“此人妖孽,如今展露出來的各個方面的天賦,已然不亞于當年的孫象宗,跟他比,實在是沒有必要。”
“對啊世子。”
馮公公附和道:“您是尊貴的皇室,何必跟匹夫爭一時之勇?他就算再厲害又能如何?孫督師堪稱天下第一武人,還不是曹家的臣民?”
“啊……”
曹樊無法呼吸。
問題就在于。
他不是唯一的繼承人。
只是名義的上最大順位而已。
如果自身沒有卓越的功勛和過人的才華,隨時都會被其他兄弟頂替下去。
這點。
不光是他。
就連他的父王都是如此!
太子監國四十年,又何嘗不是日日殫精竭慮?
幾位叔叔,哪一個不是對著太子的位置暗中窺探?
曹樊無數次看到父親處理公務到三更天,平日里還需要應對來自各方勢力的明槍暗箭,身子是一天比一天差勁。
尤其是云州十日之后。
朝中有一項十分重大的變動。
從二十幾年前就開始沉迷修道的皇爺爺,閉關次數開始大幅度減少,用來處理政務的時間越來越多,大有重整山河的架勢。
可問題是……
父王監國四十年,勢力遍布朝野。
曹樊從小熟讀史書,自然知道接下來朝堂之上,必定會有一場腥風血浪。
更加可怕的是,皇爺爺的身體,據說一天比一天好。
算算年紀。
皇爺爺今年九十有八,百歲老人!
反觀他父王,監國四十年,身子早就累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