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大人就好好準備準備吧,日子一到,就即刻動身。另外,許大人畢竟是文人之身,帶兵打仗沒有護衛可不行,就連房將軍都需要玄象境界的副將輔佐,這兩名侍衛——”
候公公指向門口站著的帶刀侍衛:“都是從禁軍里挑選出來的將領,都是通脈境界的參將,以后就是許大人的貼身護衛。”
“末將參見許大人!”
兩名侍衛上前,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。
“咱家還有些公務要處理,就不在此久留了,許大人的安全,就交給你們了。”
候公公交代完以后,就離開宅子。
許文才坐在長條登上,輕輕搖晃著羽扇,看著門前的兩名對自己畢恭畢敬的侍衛,陷入到沉思當中。
“砰!”
房門直接被人一腳踹開。
朱仝大大咧咧地走進來:“嘿嘿嘿,你小子出息了啊!”
“是啊!”
“三品!”
其余人也陸陸續續擠回來湊熱鬧:“你真是發達了!”
“真把你封成‘臥龍’,怎么回事?”
“老許,快給我們講講!”
“……”
許文才悠悠地開口說道:“叫我許大人,或者臥龍先生。”
眾人一愣,但也沒較真,只當是開玩笑。
“老小子,你真是出息了!”
“是啊是啊,這不得請我們吃一頓好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兩位將軍。”
許文才來到侍衛身邊,不等開口,后者就主動拿銀子,他抱拳道:“多謝,等到幽州上任,在下就還給你們。朱百總,趙將軍,走吧,今天仙鶴樓請客。”
“你還真裝上了,私底下稱什么職位?”
“就是就是,看給他得意的,三品確實是大官了。”
“走走走,今天務必要宰老小子一頓。”
“……”
仙鶴樓內。
大擺宴席。
但是大家伙總覺得有些不痛快。
自從接到圣旨以后,他們就覺得許文才像是變了個人似的,大家中間好像隔著一層厚厚的壁障,說話喝酒總感覺沒有以前那么痛快。
大家的酒興,也越來越低。
幾乎快要到不歡而散的地步。
最后。
許文才端起酒杯,朗聲道:“諸位老鄉,咱們一起從軍的兩年,感謝你們的配合,也感謝在戰場上的照顧,但是……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,喝完這杯酒,許某人就要去幽州走馬上任,從此以后,咱們之間的交際,恐怕就會越來越少了。”
他這話說的還算委婉。
但稍微有點腦子的人,也能聽出其中的疏離感。
翻譯過來,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,以前大家是兄弟,以后嘛,就是普通同僚,屬于是跟他們切割。
“砰!”
聽到這里,馮庸拍案而起:“老許,你來真的?”
“你真把自己當個大官兒了?!
“你接圣旨還沒有半天呢,就擺出這副嘴臉,給誰看呢?”
“你們懂什么?人家要調走,到幽州去了,以后說不定能混成多大的官兒呢,用得著還在陳大人的手底下嗎?”
“你們的意思,是他以后不準備跟石頭混,準備自己當老大?”
朱仝是最后一個明白過來的。
“不然呢,你以為他是什么意思?
“我早就看出來他有野心,有好幾次夜里,趴在那里看整個大盛的輿圖,不就是想自己當統領,放開手腳指揮嗎?”
“你想當統領也不會有人說什么,但你也不至于跟我們切割吧,咋地,我們還影響到你了?”
“說個話還拐彎抹角的,惡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