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十步!
五十步!
最后三十步!
姓陳的只是拉滿弓弦,卻沒有再放箭。
果然。
在這種速度和身法下,姓陳的根本就沒辦法瞄準!
直到最后二十步。
“嗡!”
弓弦的聲音才再次響起。
郎濟平早就做好準備,他以及其詭異的姿勢強行調轉方向,須臾之間就離開原本的位置,然而……并沒能躲開這一箭。
他明明看到,剛才射的不是這個方向。
應該已經躲開了才對!
怎么可能!
他沒有時間去思考緣由,只能再次把勁力灌輸到玄鐵狼牙鎬上,朝著箭矢砸去,想要故技重施,再次擋下這一箭。
可這一次……
他看到的不是箭。
而是一條……
蛟龍!
“轟——”
這一箭之上,蘊含著磅礴似海的勁力,猶如一條發狂的蛟龍般吞噬而來,和狼牙鎬撞擊后,發出敲擊銅鐘般的聲音。
郎濟平的手臂發麻,虎口裂開,他即便是拼盡全力牢牢握住兵器,不使其脫手,身體也還是在蠻橫的力量下震飛出十幾步,砸在堅硬的黃土地上。
“嗡——”
第三箭來的并不快。
給的時間,足夠郎濟平重新站穩身子,他像是瀕死的野獸般爆發出最后的力量朝著側翼躲去,這次看得真真切切,絕對能夠躲開。
可偏偏……
還是沒躲開!
此人射出來的箭矢,真的就像是一條活著的蛟龍般,避無可避,奪命索魂!
“呲——”
護心鏡怦然炸裂。
一支三棱箭鑿開甲胄后,又輕而易舉地撞碎骨骼,最后貫穿心臟后徹底扎透身體,即便沒能穿體而過,其中蘊含的勁力,也把他的心臟炸得稀巴爛。
“嗬……”
郎濟平瞳孔凸出,血水涌泉般從口中溢出,他抓著胸口的箭桿,身體僵硬地朝著后方倒去,至死都想不明白,并且至死也沒能交上手,只是交手,都沒有資格!
最終,他在血泊之中失去呼吸,只是雙眼再也沒能閉上。
“噗呲!”
陳三石騎著千尋路過,順手回收鑲在對方體內的箭矢,這些鬼脈木打造出來的存勁箭,只有十二支,自然是不能浪費。
他先前之所以沒有急著射箭,是在蓄勁。
這個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參將,畢竟是通脈小成境界,如果不蓄勁的,單純用通脈精通級別的勁力的話,只怕是三支鬼脈箭不足以殺死。
“駕!”
回收之后。
陳三石再次追上逃走的南徐騎兵。
先前的一切,也不過就耽誤十幾個呼吸的時間罷了。
隨著一支又一支箭矢射出,僅剩的百余騎很快就只剩下十幾騎,基本上都是化勁境界的武將,需要用鬼脈木才能快速擊殺。
這里距離敵軍大營很近,不適合久留,可陳三石想要節省時間,又舍不得浪費鬼脈箭,最后干脆提著長槍沖進人群,無人是一合之敵,五虎斷魂槍每次閃起寒芒,就是一聲尸體落地的響聲,接著是受驚的戰馬落荒而逃。
“轟隆隆隆隆——”
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響起,又有南徐國的三千余騎兵趕來。
陳三石故意留下兩個活口后就勒馬而去,消失不見。
……
樊嘉孝在軍營中實在放心不下,在做好防止敵軍襲營的部署后,就準備領人出來看看。
看看陳三石只身一人,跑到南徐軍營前是要搞什么名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