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。”
路書華說道:“根據斥候傳回來的消息,南徐大營堅守不出,戒備也格外森嚴,貿然接近,只怕……”
“到時候,我自有辦法把他們引出來。”
陳三石說道:“這幾日,你們先去找來二十套將軍甲胄,其中一半要慶國的甲胄。”
“將軍甲胄?”路書華請教道,“弄這么多高級甲胄有何用?”
“好辦。”
鄧豐說道:“我令人去把附近八府的慶國降將的甲胄都拿來。”
“嗯。”
陳三石另外吩咐道:“除此之外,從今日起,每日卯時派出兩千人去片葉河牧馬,申時而歸,長期如此,且不必隱藏蹤跡。”
“牧馬?虎牢關內糧草不足,這個我知道。”
沙文龍困惑道:“可是去牧馬,用不著兩千人吧,城內總共就只有三千余人。”
陳三石沒有理睬,下達完命令以后,吃了些肉食補充體力,然后帶上足夠的糧食,又騎著千尋出城,消失在無邊無際的荒野當中。
他繞著大圈在外圍觀察,很快就判斷清楚自己最遠走到什么位置不會陷入包圍,倒是沒辦法再靠近大營,但也不影響在外圍繼續打獵。
“咻咻咻——”
南徐軍營。
但凡是出來巡邏的小隊,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回去。
短短兩天,又有兩百余人死在箭下。
搞到最后,就連出來巡邏的小隊,手里都拿著厚重的盾牌,一聽到風水草動立馬就豎起盾牌躲在后面,有些人要是躲得不嚴實,就落得個殘疾的下場。
這么一晃,就是五日過去。
名義上的十萬大軍,除了安營扎寨之外,竟然再也沒有其它任何有實際意義上的行動,甚至就連巡邏放哨的范圍都越來越小,不敢超過大營二十里。
“奇恥大辱!”
樊嘉孝在軍營當中大發雷霆,氣得一把將面前桌子掀翻:“我十萬大軍,真就因為他一個人止步不前嗎?!”
“十四爺,我們真的沒辦法啊!”
“現在的情況,是露頭就死!”
“最主要的還是他那匹馬!”
“實在是追不上!”
“……”
“彭將軍還要多久能到?”
“距離太遠,怎么也要七八日以后!”
“那就先找我八哥!”
樊嘉孝說道:“讓他先把他的青驄馬借給我,再調來一批便于騎兵攜帶的厚鐵圓盾,另外問清楚李恭,讓他說實話,虎牢關到底有多少人,萊州局勢究竟如何,我們也好判斷出接下來的仗該怎么打,千萬不要有任何隱瞞!”
……
永樂府。
“一群酒囊飯袋!”
唐王李恭接到密信。
他們在南徐大軍里面,也收買的有幾個中層軍官,能夠得到前線的消息。
“王爺。”
劉煥榮被嚇了一跳:“何至于動如此大怒?”
“伱自己看!”
李恭重重地把密信拍在副將胸前,控制著怒火罵道:“先頭三萬部隊,足足五天時間一步都沒有前進!”
“這……”
劉煥榮瀏覽著上面的內容:“陳三石一人一弓,把先鋒部隊射破膽了?他們還說,現在派出去巡邏的兵卒,要加錢,否則的話沒人愿意去,這也太荒謬了些。”
“轟隆隆——”
投石車的巨響傳來。
意味著新一輪的攻城戰開始。
李恭一邊拿起兵器,一邊吩咐道:“去信!告訴他們,永樂府形勢一片大好,城外盛軍疲憊不堪,這個時候要是能打進來,必定能夠一舉擊潰盛軍,不要害怕傷亡,不要只顧著保存實力,更不要不信任我們!
“我李恭以信譽保證,用全家性命發毒誓,虎牢關真的只有三千人,玄象境大將只有一個初期的沙文龍,再沒有第二個人!
“只要打,就能贏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