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豐有些按捺不住:“陳帥,我不用跟著過去?”
“差點忘了。”
陳三石補充道:“勞煩鄧將軍脫下慶國將軍甲,換一身我大盛的甲胄,手里的兵器也換一把不同的,”
“這是要我假扮做其他人?”
鄧豐心中有些不痛快,覺得自己本來就是降將,還要一直藏著掖著,給人一種見不得人,丟臉的感覺,實在是憋屈,他也想立功,而且比任何人都想。
當然,他不會有任何不悅:“我領命便是!”
“鄧將軍稍安勿躁。”
陳三石告知道:“一直把你藏著,是有更大的用處,將軍一人可抵三員大將。”
“是啊鄧將軍。”
房青云開口道:“而且我也需要用人,少了你,則計不可成。”
交代完畢。
陳三石領著二十名部下匆匆離去。
中軍大帳內。
只剩下房青云,沙文龍、鄧豐三人。
“房將軍盡管吩咐。”
鄧豐抱拳道:“鄧某人別的不說,武圣之下我皆可斬殺而殺之,武圣之上,也能過上幾招,有什么需要硬骨頭,盡管交給我便是!”
“房將軍……”
沙文龍跟青衫儒生說話時,語氣明顯客氣起來:“咱們接下來該怎么做?”
“陳參將在南徐大營的喊話。”
房青云悠悠道:“你們可還記得,他說虎牢關內有多少守軍?”
“三萬。”
沙文龍吐槽道:“直接吹噓出十倍的兵力,這種程度的虛張聲勢,只怕是沒有多大的意義吧?”
“虛張聲勢?不。”
房青云一改往日的和煦,看著沙盤的眼神驟然變得肅殺,手中落在地形上的玉笛,好似一柄鋒利寶劍:“師弟說三萬,那我這個當師兄的,就給他變出三萬人來。
“傳我軍令!
“今日申時,三萬大軍傾巢而出,直擊南徐大營!”
……
銀松崖。
南徐營寨。
“好馬!”
樊嘉孝坐在青驄馬上,只覺得兩邊景色迅速倒退,整個人好像是在凌空飛行一樣。
此馬。
是南徐僅有的三匹異獸馬之一,其最大的特點就是爆發力,能夠日行兩千余里不說,爆發起來的速度,就算比起玄象境界武者也不遑多讓。
除此之外,還有人手一面的厚鐵盾牌。
那陳三石就算是再厲害!
也終究不過是通脈武者!
甚至幾個月前在明州的時候,還不過是個化勁武者,就算他再天才,如今就算是撐死也不可能超過通脈精通,就算再逆天一些,已經小成。
他也是大成的通脈武者,而且是先天武體,根基扎實無比,在同境界之中幾乎沒有對手,更別說面對低境界武者。
如今有青驄馬加上厚盾牌,就能夠完美解決對方憑借戰馬神速和詭異弓箭的游騎戰術。
更別說,他手里的盾牌還是純玄鐵打造!
軍中大多數號稱玄鐵的制式兵器,其實都是合金,摻雜了一部分的玄鐵而已,畢竟玄鐵極為珍貴,誰也做不到大批量生產。
但高級將領的除外。
樊嘉孝手中的盾牌就是純玄鐵打造,能夠灌輸勁力,防御力十分驚人,就算是玄象境界的大將來,也要砍上幾刀。
只要能夠近身,姓陳的靈活的優勢就蕩然無存。
至少,能給對方一個威懾!
否則的話,每天跑過來射死十幾騎然后毫發無傷的全身而退,對于軍心的影響實在是太大,如今甚至已經發展到,夜里沒人敢出來尿尿的程度!
就連出恭,都要三五結伴,一個人方便,另外幾個人舉著盾牌。
這……
太他娘的憋屈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