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叔!”
九皇子宇文信說道:“咱們怎么辦,要不要大軍開拔過去,救我七叔?”
“來不及了,等我們趕到地方,七弟恐怕早就押回涼州城內。”
宇文景溫閉上眼睛:“而且算算日子,煞脈大祭也快開始了,七弟在涼州城內,只怕是兇多吉少……”
“啊?”
宇文信問道:“不想想辦法嗎?就跟我一樣,通過談判的方式救出來啊。”
“沒時間了!一切以大祭為主!七弟的犧牲,我天族人會記在心里的。”
宇文景溫的神色變得冰冷:“而且如此暴雪,想必盛人不久之后就會退兵回長城以南,然后等待他們的,就是煉化!
“我天族和涼州的血海深仇!
“也會有個結果!”
……
狼居胥山。
“荒唐!”
宇文大汗同樣收到消息。
他險些把面前的桌子掀翻。
戰事一開始,宇文部就連折三員大將!
其余三部落大汗的臉上,多少都有些幸災樂禍的神情。
“稍安勿躁!”
祭壇之上。
巫神教大祭司雙手迸發出黑紅色的煞。
“大祭開始!”
“一切,很快就會結束!”
……
涼州。
王府。
六皇子、呂籍以及房青云等幾名將軍再次等候。
在焦灼中,曹煥終于等來前線消息。
“也不知道本王派大軍去的時候及時不及時,有沒有接應到陳將軍,虎丘山的情況如何?”
他心中想著,拆開信箋親自瀏覽戰報,然后便是一怔。
“殿下?”
呂籍見此反應,沉聲道:“莫非出事了?”
“是出事,出大事了!”
曹煥把信箋拿給他們,大喜道:“陳將軍于昨夜,率領八百輕騎連斬一萬敵軍,生擒宇文相國。這會兒,一萬俘虜和宇文承昭,已經在押送回來的路上了!”
聞言。
呂籍急忙拿起信箋,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。
“都說陳將軍智謀無雙,如今看來悍勇也能冠絕三軍!”
曹煥贊嘆不已:“目前來看,也就僅次于呂將軍了!”
“是啊呂將軍!”
“你們真不愧是同門師兄弟。”
“陳將軍智謀堪比房將軍,悍勇又直追呂將軍!”
“孫督師的這個關門弟子,真了不得啊!”
“北涼日后有陳將軍在,無憂矣!”
屋內。
許多都是北涼軍的老將。
他們或許境界和地位不夠高,但每個人都是領兵多年的參將,手底下有不少人,軍中威望也極高。
聽著他們的話。
呂籍目光愈發幽深。
“虎丘山已定。”
三師兄聶遠說道:“但是這場雪越下越大,咱們接下來如何是好?”
“按照常理來說,如此暴雪,是該全軍收縮回來,想辦法調動兵力去幽州防守,而不是進攻。”
曹煥糾結地說道:“但是陳將軍在信上說,希望我們再調兩營兵馬出城,可這樣豈不是連糧草都跟不上?”
戰爭。
向來都是兵馬未到,糧草先行。
無法維持后勤補給的情況下,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貿然出兵的。
“這場雪不對勁。”
房青云推著輪椅來到門前,望著院子中的鵝毛大雪:“開戰之前的半年,我就日夜留意天象,硬是沒留意到這場大雪。
“給人的感覺,就好像是蠻人刻意制造出來,目的就是為了阻攔我們進軍,好方便他們攻打幽州一樣,處處透露著詭異。
“我和陳將軍的看法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