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的身后,冉冉升起一塊又一塊的烏黑鐵片,同樣散發著香火神力,密密麻麻好似成群結隊的烏鴉般,跟隨著方天畫戟的落點襲殺敵人。
“香火法器?這凡俗之地,竟然還有遺留法器!”
對方借助邪神道突破之后,古魔修士本來就十分吃力,法器一出再也支撐不住,他張口噴出一口毒霧,就要飛向天空逃離此地。
然而他才離開地面,就有一只紫色的魔爪從遮天蔽日的黑霧當中伸出,牢牢按在他的肩膀上,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脫。
他回過頭,就看到一張邪神般的面孔。
“現在想走?”
呂籍的聲音嘶啞,說話間隱約換作另外一人:“晚了!”
語畢。
他便把修士從半空中拽下來,轟隆一聲鑲入地面,方天畫戟接踵而至,香火法器更是狂風暴雨般落下,直到十幾個呼吸后才停下。
待到塵埃散去之后,面前赫然是一個丈余深的天坑,坑內,只剩下一灘肉泥。
“妖人,不過如此。”
呂籍從天坑中緩緩提出方天畫戟,利刃之上,尚且粘連著黏稠的血肉,一團一團,“啪嗒啪嗒”的滴在地面上。
“呂將軍!”
“威武!”
“將軍威武!”
“……”
目睹這一幕后。
北涼軍士氣大漲。
“隨我,殺——”
“殺!”
七萬北涼軍,徹底殺紅眼。
他們的人數,本來就和朱陀關的蠻族十余萬兵力,相差不算太多,短短幾個時辰,就把戰線不斷前推,午夜子時,便攜帶著沖天火光,一路殺向朱陀關所在方向殺去。
城池后方。
山林之間。
足足有五名古魔修士盤膝而坐。
在他們的中間,便是掌控著生門的輔陣眼。
“不好了仙師!”
一名慕容族的大將跌跌撞撞地趕來:“前面頂不住了!”
“什么?你們這些天族人都是廢物么?!”
古魔修士文吉慍怒道:“他們三個蛻凡中期武者,你們有四個,兵力也更多,這都擋不住?”
“不是啊仙師!”
大將連忙解釋道:“呂籍!北涼軍的那個呂籍,修煉邪神道,前不久還血祭了我天族一萬人,如今境界大增!尋常武圣根本不是對手,如今只怕是,”
“邪神道?如此的話,倒是說得通了。”
文吉看向另外幾人,吩咐道:“你們三個人去,務必將此人斬殺!”
“師兄放心!”
三名修士領命離去。
文吉又看向最后一人,沉聲道: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孫象宗還有個小弟子殺到狼居胥山去了?”
“無妨。”
完顏烈平靜地說道:“那人不過一萬兵馬,武道第一境蛻凡中期,就算他突破到蛻凡后期,也不過相當于煉氣中期,況且那幫凡俗大汗的手底下也有四名同境界武夫。
“再加上巫神教大祭司,多年前被我等宗門收為門徒,如今也是煉氣后期境界,總不至于連個蛻凡境武者都對付不了。”
“話雖如此。”
文吉嚴肅道:“但是畢竟事關重大,不得有半點馬虎。你立刻回狼居胥山,幫助那個大祭司一起鎮守主陣眼這里由我來看著。”
“好吧。”
完顏烈雖然不情愿,但還是答應下來,用上所有的加速符箓,凌空而去,很快就消失不見。
又是幾輪鏖戰,朱陀關外。
呂籍一馬當先,以勢不可擋之勢沖鋒陷陣,然后繞過城池,就要直奔陣眼的位置而去,任何膽敢擋路之人,無需親自動手,就被他身后的香爐碎片刺穿身軀而死。
“匹夫!”
“受死!”
“轟——”
驀然間,頭頂三道不同的法器襲來。
一柄飛劍,一捆鐵鏈,以及一道金剛杵。
呂籍避也不避,通體再次紫氣纏繞,方天畫戟左右掄下,便是擊飛兩樣法器,最后的金剛杵也是在香爐碎片的輪番轟擊下失去和主人的聯系,跌落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