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公,恩公你別走啊!
“求恩公指條明路!”
“罷了。”
陳三石看著他:“看在你們為匪,確實沒有作惡的份上,拿輿圖來吧。”
“好,好!”
單群玉也不顧身上的傷勢,從木屋廢墟當中找出一張輿圖。
與此同時。
先前打斗的動靜,引來越來越多的人,張順把他們一一趕走。
“恩公!”
單群玉把輿圖鋪開:“恩公請看!在下覺得,想要活路的話,招安之后,最好還是能留一部分兵馬在梁山泊上,這樣將來不論如何,也算是有一條退路。”
“這個你就不用想了。”
陳三石淡淡道:“鎮南王或許會答應你們留下一部分兵馬,但這并沒有任何意義。如果我所料不錯,招安之后,你們就會被分兵,其中一大部分會被安置在垣曲府,此地看起來富饒,但你們真要是照做的話,也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,就算在梁山泊留有兵馬也是無用。
“所以,你們要告訴鎮南王,愿意毫無保留地撤出梁山泊,不留一兵一卒在這里,來換取莽山府的駐兵權,莽山府不大,但它的位置特殊,進可以順著水路向東逃亡凌州,退可以拿下周邊漳浦、紅杏、豐寧幾個縣,扼住梁山的咽喉,將來真到逼不得已的情況,斷掉梁山駐軍的糧草,重新殺回去。
“而且鎮南王肯定會答應的。
“因為莽山府不會對南方兵力部署有致命的威脅,而且如果前方真的失守,還可以利用你們來阻擋南徐前進的路線。
“這不是一步進取的好棋,但是自保的最好方式。
“不管你們的人被調走多少,只要還有兩萬以上的兵馬駐留在莽山府,日子過得多好不可能,但起碼不會有性命之憂。”
“聽君一席話,勝讀十年書!”
單群玉恍然大悟:“活路!這是夾縫中唯一一條活路啊!”
“善待莽山府的百姓。”
陳三石警告道:“你操練的梁山軍軍紀還行,但其中難免有一些敗類,希望你自行清除,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去了莽山府之后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,我自會來收你。”
“恩公放一萬個心!”
單群玉連連保證。
“嘴上的保證,未必有用。”
陳三石指向孟去疾:“我讓他留下來幫襯與你,你可愿意?”
“求之不得!咳咳咳……”
單群玉說道:“在下負傷,后續還有一些麻煩需要處理,正是需要幫手的時候。”
“嗯,那就這么定了。”
陳三石對孟去疾說道:“等我給你來信,你再去回去見我。”
“是,宗主!”
孟去疾抱拳。
這次在外,他們是以宗門的名義行事。
“小呆子,走吧。”
陳三石處理完事情,并沒有逗留,打聲招呼后就帶著侍女下山。
“喂,我聰明著呢。”
“你哪聰明?”
“我、我釣的上來魚啊,不比你強?”
“……”
看著他們漸漸離去。
單群玉這才顧得上和手持長矛的武圣互相認識,之后,就直接前往另一處房間內,吃下一些療傷的寶藥,穩住傷勢。
他忍不住問道:“順子,你這位朋友,到底是什么宗門,何方神圣?怎么不光武藝高強,似乎對于兵法也頗有研究。”
“大當家,這個你就別操心了。”
張順提醒道:“還是趕緊寫信給鎮南王吧,司道人和那名修士的人頭,剛好可以用來當投名狀。”
“對對對。”
單群玉連忙道:“不能再拖下去了,真要是和朝廷開戰,就算抗得過鎮南王的進攻,要是逼得朝廷動真格的,把那白袍派過來,咱們也是死路一條!”
……
荔灣府。
臨時王府。
大宅門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