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么?”
汪直困惑道:“我可是聽說,鎮南王曹嶸,幾個月前就通過《龍經》進入真力境界了。”
“這么快?”
陳三石的心思全在戰場上,沒有留意南方情況。
“可不是嗎。”
汪直撓著頭說道:“老四莫不是瘋了,真把師父留下來的《龍經》給朝廷了?不過當時那種情況,要是不給的話,朝廷也不會讓我們留下來守孝。
“說起來。
“一年的時間早就過去。
“這一仗打完之后,也不知道咱們該怎么辦。
“還有老四尚且留在京城,我們要是不按照旨意照做的話,他會不會有麻煩。”
“啾——”
兩人言談間。
青鳥來到上空鳴叫。
“軍營應該有急事。”
陳三石回到軍營。
中軍大帳內。
一名太監在此等候多時。
“北涼督師陳三石聽令,后方糧草吃緊,敵情環伺,務必在入冬之前,與西齊決勝,收復兩州之地。”
“入冬之前?”
陳三石問道:“是不是有些太急了?”
“陳大人。”
太監把軍令放在他的手中,語重心長地說道:“你們在前方打仗辛苦不假,可朝廷為籌措軍需,也是愁破腦袋啊,靖王殿下自從開戰以來,頭發都愁白了大半,內閣的大人們更是日夜不離開朝廷半步,大家壓力都很大,陳大人要理解啊。”
“……”
陳三石開戰之前,就知道糧草壓力巨大。
他也清楚,再這樣拖下去,早晚會支撐不住。
可糧草問題。
不光是他們有。
西齊軍也要。
而且好不到哪去。
眼下最好的辦法,仍舊是拖延下去,靜觀其表明。
先立己與不敗之地,而后待彼之敗。
這種情況下哪一方著急,就越容易露出破綻。
朝廷就算壓力再大,也不能按照他們的策略來。
“軍令我已經帶到。”
太監操著尖細的聲調說道:“朝廷是信任陳大人的能力,才把陳大人從千里迢迢之外調到西部來掛帥,希望大人不要讓朝廷失望啊。”
“在下知道。”
陳三石只是接下軍令,也沒有和對方爭論。
將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。
就如同當初的狼居胥山。
行軍打仗,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判斷,且不能輕易受到外來因素的影響和干擾。
打發走太監之后。
陳三石來到城墻之上,俯瞰著數十里之外的敵軍陣營,發問道:“最近幾日,西齊都有什么動作么?”
“暫時沒有。”
童曉初說道:“根據斥候傳來的情報,他們就在軍營中按兵不動,但越是不動,在下就越是覺得那韓湘有著更大的圖謀,心里慌得厲害。”
陳三石抬手。
不需要說話,一直跟在身邊的夏琮就立即把輿圖在面前鋪設開來。
敵我雙方交手。
無非是設身處地的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問題。
如果他是韓湘,該如何行動,才能打破眼前的僵局。
“泗州府。”
陳三石的手指落在一座堅固的城池上方:“這里,是什么人在守?”
“守將倪時魁,三代都是朝中老臣,他自己是通脈大成,府里只有四千兵馬,用來維護糧道安全,也是咱們最大的中轉糧倉。”